到河中央,就不敢走了,立在河水里,踟蹰着,发出胆怯的马鸣声。
“快走啊!快跑啊!”广宸急得使劲拽着缰绳。
我冻得上下牙打架,连脖子后面的箭伤也忘记了,抱着广宸,“这水深不深哦,前面不会淹死我们吧?”
“不会的!祁滦河一共就是这么深,只不过这马胆怯了,不敢走了。”广宸焦急地又是拍打马脑袋,又是拽它的马鬃,又是用腿使劲夹它的肚子,可惜都是无济于事,那马置若罔闻,依旧哆嗦着立在水中。
“再这样下去,水流会把我们冲到下游去的!”广宸忧虑地大喊。
“这个不中用的畜生!”我骂了一句,手忙脚乱地想了想,从头上拿下来一个粗制滥造的银簪子,用它的锋刃狠狠冲着马屁股扎了下去。
“嗷――!”那马吃不住痛,朝天仰着脖子嘶吼一声,然后撒开蹄子向前猛冲起来。
因为它猛然发威,我们俩都吓了一跳,差点被诓到马下,还好我们俩彼此抱紧了,才勉强骑着马在水里穿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