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冷,还好裹着乌的那个大披风,尚且可以抵御一些广袤草原的凄冷夜风。大草原的气候就是怪异,说热热死人,说冷,到了晚间,突然袭来一阵西北风,遍地便如同冻上了一样,寒气从脚底往上窜。
爱情的作用非同一般,竟然可以御寒。
四周皆静后,我鬼鬼祟祟地摸索着爬进关有阿浅的营帐。
呼噜呼噜的粗野的鼾声充斥着鼓膜,一进去,冲鼻而来的是皮肉溃烂的那种腐臭味,还有腥咸的血腥气,臭烘烘的汗脚丫子味,还有小便的骚臭味……呕,我捂住鼻子和嘴巴,差点吐出来。
呜呜,我的阿浅好可怜哦,竟然被关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
面对我亲爱的阿浅,我便立刻成了充满十足爱心的妈妈,我发誓要竭尽所能的去照顾好我的阿浅,让他体会到世间最大的幸福,给他想要的一切!
借着很淡很淡的光线,我依稀看到了阿浅的位置。他还在那个角落里,还是那副落寞无奈的动作,头略微歪着,靠在耸起的双膝上,微微闭着眼歇息。
我爬过去,隔着木栅栏近近地看着他。
心潮澎湃,血脉贲张。
哦,我的阿浅哦,他果真是我的阿浅!与我的阿浅长得如出一辙,如假包换。还是那样直挺秀气的鼻梁,还是那样温润、流线清晰的嘴唇,还是那样白皙的皮肤,还是那样窄窄的小长脸。我的阿浅,就是俊朗非凡!就是自有谦谦君子的清雅气质!看他那微微颤抖的卷卷眼睫毛,看他饱满浑圆的贵族额头,我便温热了眼睛,含泪一层层,心脏也要停止跳动了,情不自禁伸出我的小毛爪子,穿过栅栏,轻轻放在他的膝头上、他脸腮边,极轻极轻地触了一下他的唇瓣,因为激动而沙哑了嗓音,小声地喊,
“阿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