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罚在军营外,头顶一个陶瓷瓦罐,跟着韩宫正念奴才的真经。
真他妈累哦!脖子酸掉了。要知道,那个大大的瓦罐里,可是装满了河水。我要顶着七八斤的水加上四五斤的罐子,晒在太阳下。痛苦啊。
痛苦还莫过于,一群磕着瓜子的军妓,纷纷扬着花花绿绿的纱巾,笑看着我受窘。外加,一队队的士兵,好奇而猎艳地瞅着我,吹着口哨。
痛苦,更莫过于,还要跟着一板一眼杵在我跟前的韩宫正,一句句背诵狗屁奴才真经!
身体加精神的折磨!
“主子让往东,决不去西。主子让死,绝不活。主子让……”韩宫正冷着脸念。
我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落,还要受着韩宫正的小皮鞭。
‘啪!’一鞭子又抽到我小腿上,疼得我差点丢了脑袋上的瓦罐。
嘶嘶……我歪嘴吸着冷气。
“混账!又错了!你怎么念得?怎么好好的,念成,主子让往东,决不去北了?”韩宫正瞪着她那双满是皱纹的老眼。
“敬爱的韩宫正哦,您的教育让奴婢茅塞顿开,您真的是一位慈祥而又严厉的老师。奴婢好崇拜韩宫正哦!奴婢刚才那样说,是因为,在奴婢心里,您就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就是不听主子的话,也要听韩宫正的话!”
我笑得比哭还难看,吐着舌头,巴结着目前的现管。
她脸上得意地一笑,马上又正色道,“这话可不敢说。我也只不过是咱们大人的奴才,我们都是一样的。以后不要再念成不去北了啊。”
我不能点头,只得使劲笑,“呵呵,知道了,韩宫正您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哦。”满是丝瓜褶……
她摸摸自己的眼角,叹道,“唉,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