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第一节课还是无聊的英语。
我捧起脸看着前排趴倒一片的睡仙我的头也开始小鸡吃米了。想起高三时叫人忙的目不交睫、漫天大雪一样的讲义试卷,再看看现在睡的神经错位的同学。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本来美术类学生底子就差,又摊上这绕嘴的鸟语言。有人曰:我是中国人,为何学鸟语。怎么能够不引起共鸣。看着这一群可恶难学的蝌蚪群就眼晕目眩,我们有棱有角的方块字儿多叫人塌实呀。
我看见许小荔烦躁地拿起油画册盖在头上------她也睡了。
记得屠格涅夫说过一句话:“生活中没有理想的人是可怜的人。”这是在说我吗?我是谁?你是谁?谁又是谁?我明白自己是什么,是一只只知道吃奶却挤草的小花牛。
地狱18层,我又该住哪层。
现在么,似乎很充实,也似乎很空白。每天顶着月亮背着星星,忙的天昏地暗――玩传奇。我想也许就只有大四那些人才会把前途、命运挂在嘴边上絮叨。我们是幸福的中层,不为升学发愁,不为毕业担忧。
现在的生活很无趣,但是生活终归还是生活。讲桌上教授的背似乎也驼了,好象背着多重的心情。
铃铃的下课声撕破了我漫无边际的意想,苁蓉和许小荔举起睡眼惺忪的眼睛。谁说爱情力量大,铃声的响起更催人振奋。我慢吞吞抬起屁股,慢吞吞拉开链子,慢吞吞装好教材。
我们的学习标兵眼镜王-------周沫沫同学又在用她那1000多度的探照灯四处搜索,她说:“我的责任田呢,我那一亩三分地呢”。这家伙肯定又找不着她的英语札记了,她总是这样,我们中的个别人也总这样,总是这样喜欢捉弄她这个超级近视眼。谁叫她既是我们的学习标兵,又是我们美术类学生最无法容忍的“哲人”呢。
一个从早上起床到晚上闭眼都不会生活化的人,说话文诌诌,做事文诌诌,甚至连打扫点卫生这样芝麻小事都是那么叫人看不过眼。每次身子都弯成了个问号,把地板擦的比桌子都干净.
铃声都过十分钟了,比我更慢的许小荔还在低头写着什么。我用笔使劲敲了一下她脑袋,敲的她叫起来。
我一脸坏笑地:“干什么呢,这么专心,练级狂!受刺激了,知道粪发涂墙(奋发图强)了。都写了一节课了,还没写够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