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小y在走廊兴高采烈地唱淫歌:原始社会好,原始社会好,原始社会男女,光着屁股跑,男的追,女的跑,追到之后摁到地上搞一搞,搞的女的哇哇叫,掀起了原始社会性高潮,性高潮……被打扫楼道的阿姨听到了,阿姨叹了口气说,这孩子,怎么这样。于是我们常常摸摸小y的脑袋,说,这孩子,怎么这样。每当这个时候,小y就想抓狂。
小y是我们寝室牌技最差的一个,我们常常三缺一的时候,被拉来凑数,结果他总是思考半天之后,出错牌,大家就骂他。“又不是我要来的,是你们硬拉着我玩的,现在又骂我。”小y委屈的说道。
上遗传课的时候,老师问:“什么叫遗传?”小y唯恐天下不乱,说:“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老师又问:“什么叫变异?”小y立刻说:“妖,有了人性,就不是妖,是人妖。”
小y还被劫过机,很传奇的一段经历,一次放寒假回家,他上飞机不多久,我们就在网上看到了消息,他坐的那架飞机被人劫持了,我们都极为兴奋,等他回来后,缠着他讲经过,毕竟在我们和平的祖国,劫机事件不是常有。小y说,也没有什么,一个小子,神经不太正常,拿出一把小水果刀,然后就说要飞机开往台湾,后来一个坐飞机的警察走过去,轻松就拿掉了他的小刀,说,别玩了。我们都大失所望。
讲罢小y的事情,黛玉呵呵地笑出了声。我不禁感激起小y来,并决定回去之后请他吃顿饭,白饭。因为他在博取美人笑容的事业上,立下了如此赫赫的功劳。
我们在江边逗留了一整天,大约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收到了佳的短信,问我在干什么?我哑口无言。
然后我给黛玉讲了我和佳的事情,我讲了我们认识的经过,并试图用语言解释我们的关系,但是怎么都理不清楚头绪,我只好用自己能收集到的语言说道:“我和她睡过觉,但是我并不爱她,而她却深爱着我,所以,就算我没有和她睡过觉,我也觉得我亏欠了她,她无论要我做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做,就算她再要跟我睡觉,我也还是会去,我也不觉得这是对你爱的背叛,我一直只爱着你一个人,心里面也只有你。”
只要对一个人的爱不变,就算跟别的女人睡,也不是背叛,这在任何人都是一件难以理解并接受的事情,可是,我却实实在在地那样认为。
过了一会,我说:“希望你能理解我!”
黛玉说:“我不介意。”
若干年之后,我终于想通,黛玉说不介意,并不是因为她理解了我的那翻话,而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我跟别的女孩睡觉,她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想到这里,我悲哀得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