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先回去了。”
慕子娆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白筱童站在刚刚慕子娆的位置上,遥遥眺望着海天一线的地方。
海风吹散着她的头发,身上套着的外套也被撩拨的飘起来,她的脑袋却如醍醐灌顶般澄澈清明,一丝一毫睡意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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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是真的感觉到凉意,白筱童才慢慢往别墅走去。
可若是她知道,会是这样的一番风景,她就算冻死也不想回来了。
别墅客厅内,只开着壁灯,鹅黄色的灯光下,女人圈着男人的脖子,这个角度看去,必然是在激情热吻。
那女人,是慕子娆。而那个只穿着睡袍的男人,却是叶初寒。
白筱童唇角微抿,不由的低低的无声的笑了,可心却拧的越发紧了。就像是被一只小而恶毒的兽‘咯吱’的咬了上了一口,猝不及防的,又酸又痛。
可能是她手指触碰到门时的动静微大,惊动了前方静静相拥的两人,只见叶初寒眉心皱得更紧,目光飞快朝这边看来。
一个照面,那桀骜不驯习惯睥睨天下的男人,此时镌刻的俊脸上竟有了百年不遇的惊慌,“童童——”
白筱童转头就往外跑,背后听到有人在唤着她的名字。
此时,她只想快步逃离开,想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甚至想捂住耳朵,不想要听到身后那清晰的唤声。
她是怎么了?
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慕子娆被推开之际,早已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这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果然天衣无缝。
只是耳边是那紧张的声音,她有好几度都怀疑自己是否听错,因为,他们从小一块长大,他一直都是高傲自负的,何时听到过他这般情绪泄露诸多的声音?
慕子娆只觉得,他西服的边角擦过她,待她回头去看之际,只能看到叶初寒追逐的身影离开,她微微皱了皱眉。
叶初寒此时心中乱如麻,脑袋里所有的弦都紧绷着,她那样的身影一跑,虽不至于带起多大的风,但却似乎带走了他心里的某种东西。
脚下不由的加快脚步,他的大掌终于是从后面捉住了她的手腕,那一瞬,便紧紧的握住。
他追过来时想过千百种的要怎么样开口,可当真正要开口时,他能发出的声音只是唤她的名字,“童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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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恩,现在……认为会落入俗套……认为会是无聊狗血的那些场景……大家…………我,我(百口莫辩中)……
第一百一十章误会(2)
白筱童被他捉住,挣扎了半天未果,只好抿着唇瞪着他,随后又被他拉到了海边。。
白筱童的脑袋也是很乱,她此时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理智,什么是思绪清朗,喉咙和心脏处都像是堵着什么东西,即便是再怎么调整呼吸,往外吁气,却还是不舒服。悌
听到他唤着自己,她从手指处就开始一点点抖了起来。
“放开我——”
“你听我解释,刚刚……”叶初寒看了她半响,才说,“我跟那个子娆她……我们什么也没有。”悌
白筱童看他的样子,心里忽然升起来一股委屈,不管不顾地甩开他,再次跑开了。
她跑,叶初寒在后面追,脚下是沙石,跑起来相当费劲,白筱童不注意一滑,一屁股跌倒在水中,脚骨喀喇一下,马上顿疼起来,嘴里呲呲着,叶初寒已经赶上来在她跟前站定,“怎么了?没事儿吧?”谀
白筱童揉着脚踝低着头不说话,两滴眼泪滴落下来,叶初寒心一软蹲下来,“怎么了?摔疼了?”
白筱童拍开他的手还是不说话,只抽噎着哭,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会儿钻心的疼,身上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叶初寒歪着头瞅着白筱童的红鼻头,心里小波浪一样一波一波的发软,“你跟我赌气伤了自己,值得吗?”他说着想扶白筱童起来,谁知道才起了一半,白筱童就像是吃不住力气一样,再次坐到地上。谀
“怎么了到底?脚扭伤了?”他说完便固执的看白筱童的脚腕,已经肿的老粗,他轻轻一按白筱童便“啊”了一声眼泪便噗噗的往下掉:“疼!”
白筱童一哭叶初寒心里又是一软,他强忍着那种感觉,故意粗声说:“还知道疼?刚才跑的时候怎么想不到?”
白筱童一听是在是忍不住伤心失声痛哭出来,哭到后来她知道她已经不是因为疼才哭,倒似是要把心里的一些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酸酸的委屈,难过都给哭出来,没玩没了,叶初寒也不说话依然抓着她的脚踝看着她哭,白筱童的哭声让他觉得挺不好受,仿佛心里被塞进了几块石头一样,默默的伸手给她抹掉眼泪低声说:“是不是女人的眼泪永远也流不尽,嗯?”
白筱童别过头不理他。
他站起身背对着半蹲,侧着脸说:“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白筱童抬起泪汪汪的脸,叶初寒还有些不自在的催促:“你倒是上来啊,这辈子我还没背过谁呢。”
用袖口抹把脸白筱童又犹豫了半天,才慢慢站起身,慢慢趴到叶初寒身上去。
她像个安静的布娃娃软软的趴在叶初寒的背上,犹豫一下慢慢伸出手攀在叶初寒结实的肩头,白筱童侧着脸能看到他白净的脖颈耳朵,圆圆厚厚的耳珠,还有他衣领里散发出一股好闻的清香,像薄荷,也像绿草的植物味道,白筱童闭上眼,感受着他每一步的颠簸。
虽说白筱童挺瘦的,可毕竟还是百来斤重,叶初寒没多久就出汗了,他又把白筱童往背上颠了颠,低声说:“我跟子娆真的没什么,要是有的话我一定会认,你应该了解我这点是不是?”
白筱童睁开眼睛半耷拉脸斜趴在叶初寒的肩头,月光下,看见了他额角发根处已经密密的一层小汗珠子,她看不见他的嘴巴,去看见他脸颊上的酒窝,浅浅的,她的眼睛又湿润了,心里隐隐有些难受,不禁轻声说:“你真的不用解释,其实你跟谁怎么样都……都无所谓,只要你真的结婚的时候,希望你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