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了你还惦记他?”
白筱童终于转过身子,看着叶初寒双手环胸歪着头,正盯着她看。
她很认真地说:“你要是不相信,我解释一千遍一万遍有用吗?”
“就算是没用,我也要你解释给我听——”
白筱童觉得这男人真的是无理取闹,可是叶初寒已经坐到沙发上,向她招了一下手,白筱童条件反射向他走过去,叶初寒伸手要捞她裤腿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要往后退,叶初寒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后用力将她拽住摔到了沙发上。
白筱童背脊一僵,以为叶初寒要对她做什么事情,因为叶初寒的伤一直都没有太好,她怕自己反抗会把叶初寒手臂上的伤弄开,于是没有反抗,然后身体就更僵了。
没想到叶初寒只是伸手捞起了她裤腿,她的脚腕因为扭伤有点发青,可是已经消肿了。
叶初寒看了看,说“看来没什么事了。”
叶初寒坐直身体,白筱童僵硬的身体才慢慢放松,目光从叶初寒的额头开始,然后是刀削一般的剑眉,深邃的眼睛微微敛着,高挺且直的鼻梁,然后看到他略微凉薄的薄唇,又望着他坚毅的下巴,这样把叶初寒的五官分开来看,哪一部分都给人以锋利且攻击性极强的霸道感觉,但是,这些都组合在一起,再配上那一双黑沉的深邃眼眸,那种锋利的攻击性的感觉居然削弱了,变淡了。
她忽然想起来居笕,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脱离危险了,可是又不敢直接问出来,担心会适得其反。
叶初寒仿佛是感受到了白筱童的那种欲言又止的焦躁,便放下书问道,“担心那个居笕?”
叶初寒虽然神情平淡,语气也是平时那种样子,但白筱童还是能够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怪异的压抑的气氛,她很想说实话,但最终还是改了口,说道,“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饭。”
叶初寒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白筱童以为自己没有直接答担心居笕,他就该不会爆发,没想到叶初寒脸上的那丝笑很快就变了质,变得阴沉起来,他冷嘲道,“据说一些减肥的小姐用喝水来欺骗饥饿的肚子,效果非常显著,不过,心是怎么样的,是想欺骗也不行。”
白筱童又被他嘲讽了,于是僵了一下脸,说道,“我是担心居笕,可不是怕说了你不高兴,这才没说。”
没想到这女人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只要自欺欺人一下,叶初寒勉强可以把他这句话的意思当成是取悦自己的,于是哼了一下便没再理她。
白筱童看叶初寒开了个头又不说了,只好厚起脸皮问道,“你真的放过居笕了吗?送他去医院了吗?他怎么样?”
叶初寒抬眼睨了她一眼,冷冷道,“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那么一号人物,还不值得我……”
他话说到一半,看见白筱童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忽然俯身将白筱童压倒在身下,手指将白筱童的下巴捏得生痛,黑黑的眼睛深处像是燃了火一样隐隐有红色火光,白筱童被他突然散发出来的强烈的压迫感压得动弹不得,她不由得心跳加速起来。
因为叶初寒不断逼近,白筱童越来越往后靠,直到再也退无可退,头紧紧压在沙发靠背上。她在叶初寒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那样一副惊吓到的神情,她想要向叶初寒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叶初寒一口咬上了嘴。
叶初寒的亲吻对于此刻的白筱童来说真的只能用是在啃和咬来形容,她最开始忘了反抗,被叶初寒将嘴唇咬痛了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推叶初寒,一把却抓住了叶初寒为了救她而手术的伤口,叶初寒眉头一拧,白筱童赶紧把他那只胳膊放开,仰着头要避开他
的亲吻,嘴里断断续续含糊道,“你……你别……我是对居笕很担心,你就能完完全全的忘记你的恋人吗?你这样整日的疑心,干脆杀了我烧成灰带在身边好了,反正你也只是要独占我而已。”
白筱童觉得自己冤死了,当被叶初寒在她腰上惩罚性地狠狠拧了一把,她差一点痛得叫起来。
叶初寒倒没有像刚才那样狠狠压住她了,瞪着她的眼,“你还爱他吗?”
“我……不知道……可是在火车站的时候……我并没有要跟他一起离开……”白筱童吞吞吐吐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在叶初寒那幽幽的目光下不自主咽了口口水,看到叶初寒那黑下来的脸接下去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白筱童眼看着叶初寒身上的戾气一瞬间退去,盼望他能够离自己远一点,没想到叶初寒那双眼睛定定地盯着她的眼,让她觉得分外紧张,而且难堪,紧接着叶初寒的脸就在她的面前放大了,听到叶初寒说道,“把眼睛闭上。”
白筱童看着他也说不出是什么原理,真的就把眼睛闭了,然后唇上就感受到了一个柔软的触碰,因为刚才叶初寒的亲吻实在太霸道太痛了,于是被温柔对待的时候,她最开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是在被亲吻,当反应过来的时候,想开口说话已经有一条火热的舌头侵入口腔。
白筱童觉得欲哭无泪,她真想一口咬下去让叶初寒尝尝她的委屈和怨恨,但最终她没有。自从车祸之后,她做的很多事情连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那种火热又濡湿的亲吻让白筱童觉得全身热气都聚集到头上了一样,以至于脸烧得像猴子屁股一样红,眼睛紧闭不敢睁开,鼻腔闻到叶初寒身上特有的香气,还有很浅淡的烟味,口腔里感受着他濡湿的舌头的侵犯,白筱童甚至因为这种深吻有了心跳如擂鼓咚咚咚不受控制的眩晕感觉,而且背脊也因为一种奇妙的感觉软了下去。
他占有她的时候还仿佛不能置信一样地呢喃着说:“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吧,把我恨到心里,一辈子你就恨我吧……”
白筱童根本就听不明白他喃喃着说的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他仿佛喝醉了酒一样,一边胡言乱语一边胡乱的亲吻。
看着这个外形明朗冷峻桀骜城府深手段绝的男人,此刻像是正在承受巨大痛苦一样紧蹙着眉头,流着汗,无奈无力又像是万般伤心的样子,她的心,就像烈日下,的冰激凌般融化了,她的眼睛里泛起水光,轻咬着唇,收紧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