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开门,是我。”
在县学的后门,魏辽左手牵着马,右手牵着个好奇宝宝,用脚踢着门。
“来了。魏辽,怎么是你?”张老头的女儿,张芳雅,这个先阳城所有少年的梦想。
“芳芳,好久没见,呵呵,你又漂亮啦。”魏辽谄媚道,抬起脚就想进门。
“你怎么就进来了?”张芳雅嗲怪道,“她是谁?”
张芳雅,这个柳叶眉最美的书香女孩,双手叉着杨柳细腰。“哼,谁要告诉你。”清秀灵动的珊珊毫不气馁。
“你不告诉我,我还不让你进来呢。”
张芳雅蹙着柳叶眉,耍着刁蛮。
“别闹了,先让我们进去。”
“谁跟你闹啦。”张芳雅把魏辽踏进门的脚踢出去,啪啦把门关上。
“喂,喂。没这个必要吧?”
呼,一片树叶从魏辽脚下吹过。
“全天下的雌性都是那么小气!”
“你一个人说什么,川哥哥?”
“哦,没什么,珊珊,你还没进过城吧,我们去城隍庙转转。”
城隍庙,夜市。
在当铺当了那套价值不菲的新郎套装。
带着小丫头东吃一家,西吃一家,卖这个,看那个,把十五六岁的小丫头乐的。
两人玩了小半夜,又不敢在客栈留宿。魏辽打马去了城内一座山的寺庙。
“我观施主身有不祥之气,还是早早下山吧。”一个中年和尚敞着寺门,却不让人留宿。
“我曾手刃河贼数十人,莫要恼了我。”魏辽大声诈唬他,拉着姗姗踢门就进。
那和尚面有膏腴之色,装出一脸正经,他就是想要个钱。
魏辽典当丝质新郎衣袍得的钱全放在珊珊的荷包里,哪里愿给他。
和尚过来挡,魏辽一把推远他,怒起脸瞪他,和尚面带惧色,终不敢再上前。
这时一个声音悠远穿透空气样传来,“悔空,领施主来。”
魏辽最恨这种一身无用,趴在高位上装b的人,也不须领,大步过去,踹开房门,谐谑地笑道,“大师好一把吆喝生意的嗓音。”
老和尚的脸被窗外的月光披上耀眼银色,他就那么闭着眼说,“请坐。”
魏辽笑起,更是不屑,笑道,“从前就有个坐、上坐、上上坐的故事。不知大师可有上坐。
这是笑话和尚的市侩。
“俗僧不曾立有坐次之分,施主莫再笑话了。”
少女一脸迷茫,问,“川哥哥,你和大师说些什么话,怎么珊珊听不懂。”
“悔空,你领施主去厢房去休息。”老和尚一脸淡然,端坐着,真不知道大半夜的他悟些什么。
走的时候,魏辽故意在姗姗的小屁股上用劲一拍,姗姗“啊呀”一声,声音黏黏地责怪,捉着魏辽作坏的手,脸儿羞红,那个中年和尚竟咽了口水。
看到这个不动心迹的老和尚,魏辽越感兴趣,道“珊珊,你先去。”
“川哥哥,你不要一起走么?”小妮子仰着脑袋问,一副全然不晓昨日事的天真样子。
“我向大师问问禅。你先去。”魏辽撩起裤摆自顾地坐到老和尚面前。或许是难得看魏辽这般高兴的样子,珊珊捏着荷包,蹦跳着跨出了门。
“施主非寻常人。”
“我只是个跑江船的江客,浪里打滚,一个粗鄙的把船后生而已。”
“施主呼吸清新,身不粘风尘,必定是个有富贵的人家子弟,更兼行为谈吐不凡,是个壮怀大志的人物。”
“大师眼不睁,便知道后生的底细,真佩服大师的鼻子。”
“施主身上戾气逼人,此缘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