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辽四的怀里哭了半晌,玉娘觉得自己的清白都让那个淫贼毁了,自己成了个不纯洁的女人,爷还会痛自己么,她越哭越想,越想越怕,就死死地搂住辽四,怕他走,怕他不再要自己。
大概女人都很缺乏安全感。
辽四哄了一阵玉娘,又是对天起誓,才将玉娘哄的开心点,吻了吻女人白玉般的瓜子脸,把她抱到卧房,又着丫鬟们陪伴。
外面一阵吵闹,辽四知道是郑传奇贼秃子一干人回来了,坐到正厅高位,接过丫鬟从房里倒来的茶,压着火气,不急不缓地喝起茶来。
贼秃子率先进门,进来就一阵倾诉,“四哥,你说,这郑王八也不让我们押这个对嫂子不轨的淫贼,也不让打,这叫四哥与兄弟的气那里出嘛。”
随后是郑传奇领一帮衙役押着那个偷窥玉娘的年轻衙役,郑传奇在那年轻衙役腿弯用力一踹,一阵骨头清脆的折断声,一声惨叫。
“我的人轮的到你捉?”郑传奇按了按腰间的刀,怒视贼秃子。
贼秃子自知道敌不过郑传奇,把眼睛瞥到了那个给辽四倒茶的丫鬟身上。那丫鬟长相一般,身材还算不错,很年轻,有一股少女的清纯,刚刚给吓得闭上了眼,捂住了嘴。这在贼秃子这样什么都没有,只靠在社会上打斗来维持生计的男人来说,这个丫鬟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那捂嘴的动作在贼秃子眼里显得十分可爱。
郑传奇刚才的一踹,显然是有意为之,是自己的人对辽四的女人不轨,那自己自然也冒犯了辽四。冒犯辽四,在郑传奇的眼里,记忆里,那都是十分可怕的。
辽四喝了口水,一双眼凛冽地,瞟向大厅中跪着的年轻衙役。
郑传奇觉得身上无端冒出一股寒气。
“四哥,我现在就给你打死这个畜生。”郑传奇作势要动手。
辽四很无聊地喝着茶,任谁也看不出他身上有一股火。这股火在辽四的身上隐藏得很深,如同辽四这个人一样。
郑传奇既然做了要打死年轻衙役的动作,那就得继续下去。
刚往年轻衙役的身上招呼了几脚,那年轻衙役就喊叫了起来,“不能啊,传奇哥,我是一时糊涂,冒犯了四哥,我给四哥磕头,我给您磕头。”
砰,砰,砰,那年轻衙役使劲地两边磕头,碰出一头的血。
“我打死你个王八蛋,拿刀来。”郑传奇先一阵痛踹,又喊刀。
“传奇哥,你忘了我爹吗,忘了我爹对你家的大恩么?”平日酒色过度的年轻衙役不知从那里来了一身狂劲,挣脱了两个大汉的压制。
郑传奇瞟了瞟辽四,辽四还在安静地喝茶,于是一巴掌打到年轻衙役的脸上,喝道,“跪下,畜生。”
年轻衙役看到郑传奇从身边的一个缉拿小头目腰上拔出刀,吓瘫软了。
“不能啊,头。”众衙役都来挡住郑传奇,平日里,郑传奇与年轻衙役的关系,大家也知道。
许赖子等人都在旁边抱手看戏,不时轻声交谈,好久没见过四哥发威了,真期待啊。
贼秃子还在看那个傻傻的丫鬟。
说话最有分量的张治阳找了个椅子坐下,正在盘算帮还是不帮的利弊。
玉娘也与几个丫鬟,从门缝里看外面,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玉娘连伤心都顾不上了,想看看自己的男人在厅堂是怎样为她发怒的,可辽四还是在平静地喝茶,玉娘又伤心了,难道自己平日的乖巧顺从都不再让男人痛惜了么。
众人各有心思,但最难做的是郑传奇,那个年轻衙役的爹是他爹的挚友和恩人,曾救过自己爹一命,在自己家最危难的时候,更是不吝财物地接济自己家,这是恩人的儿子,怎么下的了手;那边辽四是个怎样的人,魏家是怎样的人家,自己都清楚的很,得罪辽四,可能就是关乎性命,也许还有全家性命的事。
上身被人刻意地抱住,郑传奇就用脚去踹年轻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