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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1 / 2)

她不禁冷笑,“用不用我提醒祁总一句,你姓祁,我姓霍,我的私事几时轮到你来管?”

“你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祁隽摇了摇头,“这样的前车之鉴不是没有,结果无一不是身败名裂……”

“停!”霍知非止住他的话头,“绕来绕去,你想说的无非就是‘乱伦’两个字。”

祁隽眼里闪过一丝痛心,但未及开口,便见她朝着自己展颜一笑,“可是,真的乱伦又怎么样呢?”话音一顿,她的笑容陡然消失,咬着牙将每一个字掷到他脸上,“即便注定要背上这个骂名,我也不会跟害死我妈的那个人的儿子在一起!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如果不是刑法规定杀人偿命,你早替你妈死过一千次了!”

她看着他渐渐灰败的脸色,犹如看着覆在他脸上那张温情脉脉的面具一点一点折裂、粉碎、瓦解,心里竟然生出一种恶毒的畅意,“我看你的白日梦还未发够,‘放弃da’——时至今日,你还觉得自己有讲这句话的资格?至于jh……”

她又开始忍不住想笑,这一回却被祁隽抢了先:“至于jh,你回去转告段立言,不管他对jh打的什么主意,我不会让他轻轻松松得逞的。”

永夜(1)

近日来,霍知非自问已修炼得心如止水,自不会因为那天的事有什么不痛快,更无意去给别人添堵。直到几天后,她在段立言办公室的书柜里找文件,见他正接过乔执送来的简报,才意识到祁隽的话绝非虚张声势。

不等她细想,乔执已抢先道:“祁隽在外头兴风作浪,可见项家对董事会里那些老先生们算是死了心。”

霍知非顿在原地,有些开了窍。经过定向增发,项绣云母子在da占有的股份被稀释到不足一成,即便是拉拢项家的其他几位股东,总股持有份额较之段家也相当有限。

段立言将简报草草浏览完毕,随意扔在一旁,冷哼一声,“给他两三分颜色,倒在我这儿开起染坊来了。‘扰乱市场价格’、‘阻碍良性竞争’——这样的空口白话难为他想得出来。”

“从jh几位的反应来看,阿策的人缘还不算坏。”乔执不禁点头,“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你决定保留jh的正确性。”

经他此言,霍知非不禁恍然。

如若并购成功,jh仍会是继续存在的实体企业,其所有的权利和义务也将一并得到保留。这么看来,当初段立言打算在并购后留存jh,并非因为jh在产业机构上与da的优势互补,真正的目的多半在于安定人心,如此一来,无疑在最大限度上保障了jh原股东的权益,给绝大多数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不看简报,霍知非也能猜得到,祁隽阻挠da并购jh的那些理由并未为美方董事会认可。至于同jh股东们的沟通工作,想必应归功于努力多时的乔策。

见段立言只挑了挑眉,乔执便又正色道:“立言,虽然这两次都没达到目的,但祁隽回来后已非吴下阿蒙,看他这两天的动向,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逼急了他,恐怕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他联系的是哪几家?”段立言问。

乔执报了两个名字,皆为有着外资背景的风投集团,资金实力不容小觑。

段立言听了淡淡一笑,似乎并不打算顺着这个话题讲下去,所下的指示倒令霍知非即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大乔,让清泽去催催,他在jh下的那些订单,离到货期没几天了吧。”

祁隽向总部引入了新的并购意向公司,无非意图借用价格战作最后一搏,将精打细算的da拒之门外。

霍知非心下比谁都明白,祁隽此举的成功与否尚且两说,却着实惹起了段立言的脾气。

以段立言的心气,必然不会亲自对祁隽动手,甚至在外人看来,他对美方会见意向公司的举动像是有些过于无动于衷了,殊不知他已捏住了jh供不应求的生产力和捉襟见肘的资金状况,从另一个方向对美方进行着不遗余力的施压。

“立言,”乔执忍不住提醒,“只怕逼得急了,兔子还会咬人。”

段立言回得轻描淡写:“让他去闹,只要有人出得起比da股票更好的价,我不介意对老美表示退出。”

美方腹背受敌,届时势必将压力转嫁,首当其冲的便是眼下jh的ceo,拖了整个集团跟他一起蹚浑水的祁隽。

乔执终于放声大笑,“你呀,宁死都不肯吃半点亏——这话当年你姑姑就说过——”又看了看在段立言身后静立已久的霍知非,“是不是,知非?”

霍知非下意识答了个“是”,段立言似乎这才觉察她的存在,无视飞快拉开门溜出去的乔执,身下椅子倏地向后一转,朝她抬了抬眼,“过来。”

霍知非抱着找到的文件,瞥见乔执来不及带上的门,想到她和段立言至今不为人知的关系,本能地退了一步,在他沉下脸的前一刻抢先道:“我饿了,先去楼下吃饭……”话音未落,人已一阵风似的出了门,直跑到走廊的另一头才停下。

她背倚着墙喘着气,嘴角浮起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da有价无市的新股,还有什么比它更有诱惑力……

不出霍知非所料,盛夏来临之际,da与jh总部的并购谈判终于在历经长达数月的拉锯后有了实质性的突破,进入排他阶段。

诚然双方都严守着保密协议的约定,但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好在段立言早有防备,在霍知非从jh回来的那天便下达了谢绝采访的指令,故而da由上至下皆对此事守口如瓶,任由无孔不入的媒体在各地围追堵截亦始终保持沉默。

段立言本人亦不例外。他让霍知非交代企宣部门推掉所有访问,停发一切与da三产相关的软文。至于频频出现在各种场合企图挖掘第一手资料的记者们,他只以静制动,并不采取任何强制措施,由其追问尾随,有时还冲着他们笑一笑,道声“辛苦”,对于正题却始终缄口不言。

段立言的应对自如无疑稳住了da的军心,霍知非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只是直觉这样无为而治的对策并非长久之计。若非有更大的新闻转移焦点,媒体的力量绝不会按照高层们希望的在沉默中灭亡,更遑论鱼龙混杂,难免会有各种防不胜防的状况。

老话总说:“好的不灵坏的灵。”也是合该有事,霍知非的第六感终于在某个黄昏现出端倪。

下班时,她按最近的惯例自行回家。刚坐上出租车便收到一条短信,她看后脸色一变,一面催着司机调头,一面去拨段立言的电话。

他办公室里的座机无人接听,手机始终无法接通。霍知非心头一凛,只怕自己最担心的事是躲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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