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见徐冬夏听完自己这句话,脸色从愤怒转向疑惑,便说道:“小兄弟,刚才我是在试探你!得罪之处,还请不要见怪!”徐冬夏虽然心有不忿,但他生来心肠极软,这时听老人给自己道歉,气不觉就消了一大半。
那老人见徐冬夏的眼神恢复初时的恬淡,不禁赞许的颌首道:“不错,胸襟也甚是宽阔!老夫的一身绝艺终于后继有人了!”接着面容一正,说道:“你姓徐,名字叫什么?”徐冬夏道:“晚辈徐冬夏!”那老人道:“冬夏,冬寒夏炎,你父母为你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寓意就是希望你在磨难中成才是不?”徐冬夏点了点头。那老人说道:“好,你现在把自己的身世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语气里满是不容人推迟的威严。徐冬夏脾气再好,听着这样命令似的语气也不禁心里不舒服。
徐冬夏站起来道:“老前辈,您还有事吗?没事晚辈要走了!”那老人不禁一怔,他刚才之所以这样对徐冬夏说话,完全是先入为主,不觉间已经把徐冬夏当成了自己的徒弟。这时见徐冬夏不愿意的起身要走,这才意识到自己语气上的问题,忙说:“小兄弟,对不住,刚才语气重了!老夫对你没有恶意,你能说说你的身世么?”见一百多岁的老人家连番给自己道歉,徐冬夏顿时后悔起来,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徐冬夏重新坐下来,说道:“老前辈问话,晚辈自当坦诚相告!”当下将自己的身世没有保留说了出来。等徐冬夏说完,那老人说道:“照你所说,你自小就有特异功能,但依老夫看来,你应该还另有奇遇!”徐冬夏暗叫一声厉害,说道:“是的,我曾经喝过一条怪蛇的血!”那老人很感兴趣的问道:“那蛇什么样子?”徐冬夏道:“那蛇两颗头,一颗龙头,一颗蛇头!”那老人笑道:“很好,杜娃娃养这宝贝算来也有几十年了,想不到被你给吃了!”接着问道:“你在什么地方遇到的这蛇?”徐冬夏道:“英华大学校园内!”那老人听了这话,不由皱起了眉头,说道:“杜娃娃越来越不像话,连只畜生都看住,还当什么神龙教护法!”
徐冬夏听那老人说话,见他不仅认识怪蛇,连神龙教的名字也知道,不禁吃了一惊。但那老人显然不知道此时神龙教已经分裂。徐冬夏问道:“老人家也是神龙教的人么?”那老人哈哈一笑,豪气干云的说:“神龙教?老夫纵横天下,从来就是孑然一身。江湖上只要听到‘玉面阎罗’这四个字,谁人不知?哪个不惧?”徐冬夏心里猛的一震,喃喃念道:“玉面阎罗!原来竟是玉面阎罗!”
老人见徐冬夏明白过来,得意的说道:“看来杨虚这娃子跟你提起过老夫!”徐冬夏回忆当年杨虚提起玉面阎罗宁九天时的表情。杨虚平时是一副目中无人,趾高气扬的样子,但那次他提起玉面阎罗,神情庄重崇敬之极。徐冬夏从没见过杨虚这样的神情,那是一种深深的崇拜,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但据杨虚所说,徐冬夏觉得玉面阎罗只是个杀人如麻的杀人机器,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徐冬夏见老人事隔多年,仍有自得之意,不禁冷哼一声,说道:“七日间杀光八大派高手,五十年前英雄大会,又连杀五百零八名高手,一生之中共杀二万五千余人的玉面阎罗乱九天就是阁下?”语气已经变的颇为不敬。那老人却没因为徐冬夏的语气生气,黯然道:“好一个乱九天!老夫一生杀人无数,实在亏对这个‘宁’字。”徐冬夏见他脸露悔意,心里这才稍稍解气。
宁九天突然抬起头来,恳求道:“老夫有个心愿,还请小兄弟成全!”徐冬夏见当年不可一世的玉面阎罗,此时只不过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而且这老人此时还在求恳自己,心软道:“只要不是叫我去做坏事杀人,晚辈听由前辈吩咐!”听徐冬夏答应下来,宁九天眼神里透出无限喜悦的神情,一把握住徐冬夏的手,说道:“你答应过了,可不能反悔!”徐冬夏说道:“只要前辈不是叫我去杀人放火,晚辈虽然不才,说过的话却是算数的!”
宁九天道:“好!那么你立即拜我为师!我不要你杀人,你只需将我没能用于正途的武功用于正途!”徐冬夏想到要学他一身杀人的功夫,忙说道:“这可不行!”宁九天老眼一瞪,说道:“为什么?”徐冬夏道:“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学!”宁九天怒道:“你可知道拒绝我的下场?”徐冬夏傲然道:“晚辈还是那句话,虽然不是前辈对手,但前辈要杀我,晚辈也绝不会束手待毙!”宁九天冷哼道:“初生牛犊不畏虎,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的!”说着右手食指一抬,隔空一指,一股罡气疾刺徐冬夏的小腹。徐冬夏哪里见过这样的神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点中小腹。顿感腹内翻江倒海,犹如千万把尖刀在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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