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继续坚守在哨所。只是,常常一个人暗自叹气,望着家乡的方向。
后来的一天,高班长突然收到了一封来信。信是朱丽写来的,说她的丈夫移情别恋,为了“二奶”抛弃了她,朱丽悲愤万分。说这几年虽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精神是空虚寂寞的,自己心底里一直在想着高山泉,心灵的痛苦时刻在折磨着她。她乞求高班长的原谅……
高班长读完信,跑到另一座雪峰上,痛苦地放声大喊着……为了朱丽的不幸,也为自己的初恋。
听完高班长的故事,卓权什么也没有说。他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词语,能够抚慰高班长心灵的伤痕。
高班长完成给雪妻例行美容后,便和新战士小王背着背囊,到距哨所一百多米远的地方背雪,以便回来化水使用。在那个陡立的雪坡上,顶着狂风,两人将一锹锹积雪往背囊中装。
突然一声闷响,脚下的积雪崩塌了,高班长连人带锹被卷进了几百米深的悬崖。
“副班长,高班长坠崖了!”气喘吁吁的小王跑回哨所,声嘶力竭地喊道。
卓权“呼”地站起来,当机立断,大声命令道:“值班员留下,其余同志跟我来,快,去救班长!”
由于下山的通道已被积雪覆盖,卓权和战友们便人人以铁锹为“滑雪车”,坐着滑下山崖。
总算找到了被埋在雪中的高班长。卓权把他抱在怀里,一边呼喊着,一边掐他的“人中”。过了一会儿,高班长终于醒了过来。
“怎么样,班长,你没事了吧?”卓权担心地问。
“没……没事。刚才……坠崖时,还想……”
“想什么了?”
“想……也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有点遗憾,没来得及托付你……照顾雪妻。”
两个人都笑了。
寒风呼啸,乌云翻滚。高班长凭经验判断出,要打雷了。他催促卓权,快带大家离开这里,马上回哨所。
原路返回已不可能,只能沿着国境线,绕个大弯回哨所了。卓权将背包绳系在自己的腰上,背上行动困难的高班长,指挥大家往回撤。
雪深风疾,步履维艰。高班长挣扎着,坚持要自己走,不给卓权增加负担。拗不过高班长,卓权只好在一边搀扶着他,吃力地挪动着脚步。
在一处悬崖边,队伍停了下来。高班长问:“界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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