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洛伟带着申请书、dv和泳池摄像机的摄影录像启程飞往北京,为洛洋争取更改全国游泳冠军赛的参赛项目。而苏婉婷也正正经经地行了拜师礼,成了萧月如的徒弟、洛仙儿的师姐。
其后数日,萧月如也一直在忙,萧奴集团是全国游泳冠军赛的唯一赞助商,公司的其他事务包括西安植物园重建的事她都可以抛给手下人处理,但是全国游泳冠军赛的事关系到她的宝贝儿子,她非亲自出马不可。而且,她还得抽空指点苏婉婷百日筑基。
至于洛洋,他与苏婉婷完全地陷入了甜蜜而盲目的热恋之中,简直就是“行则相陪,坐则交股”。而且因为当众挑明了关系并得到了萧月如的首肯,两人基本上无视了洛仙儿这个借口保护他们的千瓦大灯泡,不时地做出一些让人面红耳热又儿童不宜的举动来,看得洛仙儿一阵阵的脸红心酸。
洛伟在北京的工作进行得并不像预料中那么顺利。虽然洛洋展现出来的实力让领导们欣喜若狂,但是在充分的证据面前,他们对洛洋暴增的实力倒不怀疑,因为喝兴奋剂也不可能强这么多,更何况他们也不相信洛伟会拿儿子的运动生命来开玩笑。可是他们顾虑的是,洛洋是出了名的比赛时出工不出力,虽然陕西体育局这么多人替他担保,可怎么能确切保证他已经改过自新、在全国游泳冠军赛的表现会跟以往不同呢?
为了这点,国家游泳运动管理中心内部分成了两派展开了激烈的争论。一派是年轻锐进的改革派,他们毫无保留地支持洛伟,认为这是一场豪赌,也是一个改变中国游泳现状的机会;而另一派则是老成持重的保守派,他们认为改革派的主张太过激进了,根本就是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洛洋的发挥上了,一旦赌输了,洛洋更改参赛项目的事岂不是会沦为笑柄?他们怕也得背上一个办事不力的黑锅。
后来,争论甚至惊动了国家体育总局,局长刘鹏亲自过问了此事。
得知事情始末、看过洛洋游出历史第二的成绩的录像后,刘鹏沉吟了好一会,不动声色地拍板道:“洛洋这位选手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过去他的表现的确不能令人十分满意。不过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咱们也得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嘛。既然年轻人有这个实力、有这个信心去闯一闯,我们没理由不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其实这也是给陕西游泳、甚至中国游泳一个进一步发展的机会,这是值得肯定的。”
“不过嘛,”刘鹏的话锋一转,“有些同志的顾虑也是有必要兼顾的。假如媒体拿这件事情来大做文章,而洛洋选手万一又没法在全国游泳冠军赛上正常发挥的话,对游泳中心、对体育总局的影响是很不利,尤其是在北京奥运会即将开幕这个敏感时期。所以,我建议,更改参赛项目这件事在赛前要彻底地对媒体封锁,一点儿都不能泄露出去。我记得大赛的第一个男子比赛项目恰好就是100米蛙泳对吧?”
得到确切回答后,刘鹏又道:“那正好,咱们不妨等到赛时,看看洛洋选手在100米蛙泳上的表现,再来决定允不允许他继续参加那些他申请的参赛项目。反正无论更不更改参赛项目,100米蛙泳都是洛洋选手必须参加的赛项,别人也看不出破绽。大家的意见怎么样?”
刘鹏最后一句虽然是在询问意见,但是谁都知道这已经是最后的拍板了,更何况这个这个折衷的建议让双方都分到了一颗糖,谁都不吃亏、谁都挑不出刺来,也就无谓再争得面红耳赤地大家都下不了台了。
事后,洛伟向刘鹏道谢,刘鹏意味深长地一笑,低姿态地道:“洛教练您太客气了,我只是做我的本分罢了。我知道这次全国游泳冠军赛能够顺利召开,离不开萧奴集团的鼎力协助。我希望洛教练帮我向萧董事长说一声谢谢,并且转告她,希望她以后也能够一如既往地支持我这个老乡的工作,那我就感激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