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都在写同学录,都积攒到这个时候,真是忙死了。”我吃完,掏出纸巾,递给她,然后再擦掉嘴边的油渍,其实在很多时候,我大都不是那么疯的,内敛才是真正的我。
“是啊,我也忙死了,就最后给你写吧!”她调皮地笑笑。
“不行!我要你第一个给我写哦!”我不饶人,“我们关系那么好,你居然忍心把我放到最后,要我等那么久,不行不行!”
四月的阳光穿透食堂明亮的窗子,直直地落在我们身上,暖暖的感觉,很是舒服。校园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是让人无比怀念的,久而久之,我似乎可以闻到那些味道,在我记忆里面,那样的味道,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清晰,走到哪里我都可以感受到。在很久以后,看到某个相似的背影,我总是会驻足良久,移不开目光,只到那个似曾相识的背影,消失在天尽头。
我还以为我们还有多少这样可以让我们无忧无虑的日子,也许我说这句的时候,会有很多受高考折磨的人会不同意,可是我们除了高考,真的算得上无比幸福了,真的!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令人回味的,既然说了是回味,那么,也就自然注定了它同时又是短暂的。有的人说,快乐时快乐就好,管那么多干嘛?如果当你快乐的时候又同时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还算是快乐吗?那人生还有快乐吗?咪咪,就让我再放纵一回吧!
“你和那个新生同桌都好几天了,还习惯吗?”咪咪突然问我,我好想对她说,咪咪,我真的很不想和他同桌,他是从新堰来的!不仅如此,我还觉得他特别讨厌。
“呵呵,还好呢!没有想到你还是和倪雪容那丫头坐啊,真好,搞的我羡慕!”我故作轻松,扬起头,也不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教学楼,四楼的最西边。
那里是我们下课时间和吃饭以后上课之前最爱去的地方,哪里的风,总是柔柔的,让人惬意顿生。
“静啊,你这次怎么考这么差?”她突然问我。
“我,我,呜呜,。。。。呜呜。。。。咪咪,――。。。。。”我感觉到心里的某个地方狠狠地颤了一下,痉挛一下,一种苍茫又单薄的疼痛刺进心窝,本来想说,“咪咪,是失误,没事的”,可是话到嘴边,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哭个不停。她也许是吓坏了,我也被自己的哭声吓到,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这么爱哭?
“不要难过,静静,还有一个多月,我们一起努力吧!不要想不开心的事情了,都让它过去吧。我相信你,这次你是失误,以你的成绩,不会这样的!”咪咪过来,安慰我,声音比平常慢,慢太多。我看到她真诚的脸,还有脸上亮晶晶的泪珠,我一下子再也忍不住,她也哭出来。
“我不知道我能够认识你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可是我真的很感激上苍能够遇见你,并且和你成为这么好的朋友,傻咪咪,不要以为难过而难过,我并不难过,我是觉得有你们在身边真好,是感动,不是难过!”我哭着笑出眼泪,用手替她轻轻擦去泪痕。
“以前有什么事情总是你帮我们处理的,看到你哭,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但是我会慌神,你以后不要乱哭啊!”她抽泣着。
“知道啦,会的!这次是失误,真的是失误呢!”高考依旧占据我的心,这段时间,我会因为每次的测试和考试或喜或悲,整个人,在班上就只会同周峰讲话,耦合会回答伊尚君的问题。除此以外,在别人身上看不到自己存在的地方,以前的身后就是苏和谭,看到他们我会觉我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以前的时候,旁边是凌玉洁,他会在我需要关怀的时候,问候我几句,在我开小差的时候,给我提示。以前的时候,下课我不管多么忙,都会串座位交流交流感情。可是,到了如今,课余时间串座位被老师明令禁止,除了上厕所,不许离开座位。现在我的后面换成了别人,我的旁边也换了别人。。。。
“进去吧!”突然回过神,看看手表,时间不早,还过一会,老师要进班了。和咪咪走在四楼的走廊,我回头看看那些白玉兰。“你们看到我哭过,所以明年我不在这里了,不恩那个让更多像我这样的人哭哦!”我在心里暗想。
班上依旧是死一般地寂静。
“好妹妹,不要坐。”我还在班上组与组之间的过道上面走快要到自己座位的时候,听到周峰的声音。正欲坐下来的我,看到凳子上面用粉笔画的乱七八糟。五颜六色,花花绿绿。
“老师在后面!”也许是怕我叫出来,他又加了一句,这个时候我将目光从凳子上移开,往后方看去,老师正在低头为同学讲着什么,并没有发现这里的情况,也难怪,她的头低的很低,不仔细看都不知道她在班上,今天她怎么就来这么早?看到刚刚我和咪咪的空位,她有那样婆婆妈妈说一堆话吗?“我也是刚刚仍垃圾回来的时才发现,准备擦的时候,老师就来了,站他我们的前一排,硬是不走。”我还是很感激的,不过,我实在不明白我到底惹谁了。先生我的试卷莫名其妙被展览,后又是我的凳子,明天有会是什么呢!?我自认为虽然兼职多,但是却还没有因为学习和工作得罪人。我的旁边的座位上空的,这样时候,伊尚君还没有来,里上课还早,他向来只是上课在。老师规定的额外的时间,他从来不会在的。我望着他的座位,心里不是滋味,如果是凌玉洁,他肯定帮我擦掉的。凌玉洁,对,他怎么还没有来?他去哪里了在没有特殊情况下,他是按老师的规定时间进班的。这个特殊的学习,基本上是不需要上下课铃声的,老师心情好的话,偶尔会下课,但是,一般来说,都是没有下课时间的,中途有课不同的时候,通常就是a老师的后脚跟刚迈出去,b老师的钱脚跟就跟了进来。只有晚上的时候,一般是无老师,那个时候,我们听铃声,自行上课下课,而中途会有领导巡逻,在快下晚自习的时候,老师就会进班,看看情况。之后就是放学。
“凌玉洁还没有来?”我问周峰。
“来了,刚刚去洗手间了。”他饶有兴趣地回答。我一下子窘迫地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这样站着不成。
“谁在偷看你就证明是谁搞得鬼,抓住机会。”
“可是我又不会想着要报复别人。”说话的同时,我到伊尚君的座位上面坐下来。然后开我的课桌,拿出纸巾。我擦了一会儿,粉笔实在太多,越擦越脏,我气不过,索性就不管。气恼地将擦脏了的纸往自备的垃圾袋里丢。我感到是那么难过,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了!如果苏,咪咪倪雪容知道会怎样呢?
“那个能擦干净才怪!”一个熟悉身影过来,我看到凌玉洁望着我的样子,好像是很久以前的样子。“还不过来!”他的声音冰冷冰冷,“先到我的座位上坐一会,等我擦干净水干了以后再回来!”我这才发现他手上拿着一件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衣服,洁白洁白的那种,半边湿的半边干的。我站起来,是的,我的座位靠里。我走到他的座位上,坐好。
“你要用这件衣服擦吗?那么干净的衣服,。。。。”我问,很是小心翼翼。
“这是我衣服,我想怎么样就这么样!”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火。
“算了吧!还是我自己来。”我这才意识到,他除了是我要好的同桌凌玉洁,同时也是大家心中的凌王子。我的心震荡起来,站起身,对他说,“我的座位我想让它脏就让它脏,也不必擦了!要脏也是脏我的衣裤,又碍着你什么事啦!”我一下子也爆发出来,那么久不说话,为什么一说话就这样子?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乐意擦不行啊!”他也没有好气地说道。我看到老师刚刚在的地方已经没有人,班上也没有人,想必从后门出去了,自习之前的巡逻算是完成了,不到上课是不会来了。我知道了这一点,就直接起身将还在替我擦凳子的凌玉洁的衣衫拉住,要他起来,我要回座位,他也不理我只是用干的那一半擦拭水迹。我的眼睛有些红,可还是不认输,谁叫他对我这样子说话的啊!
“好了,你要座可以坐了!”他起来,当时班上的很多人都望向我们这边,不知道我们在搞什么。那件衣服,在被他用完以后,直接丢到垃圾桶。我看得目瞪口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理我了?不能告诉我?”我不甘心,三年的情谊,就那样因为高考就完蛋了吗?就算要完蛋,我也死的明明白白的!我忍不住,问他。不管他喜欢不喜欢我,我都要问清楚,不然,我会永远后悔的!也许生命里最美的就是这种没有结果的感情,一切都来不及表达,所有的可能都因错过而冰封。
过错只是一时的错误,而错过就是一辈子的错误了。我应该勇敢些的!
“凌玉洁,你有喜欢过我吗?”我终于问出来。从未有过的认真,看着他。
“纤静快跟我走!”伊尚君突然出现,只觉得旋风阵阵,班上所有的书本哗啦啦不停地翻动,桌子和椅子发出哼唱的声音吗就像古老的咒语,他拉着我的手,我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眩晕得睁不开眼,意识也慢慢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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