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邵天托住了她的下巴。
“你怎么会回来的?不是应该在美国吗?”陶桃仍然有些搞不清状况。他明明应该在美国,忙他那些永远都没有尽头的家族事业。可是,他却忽然地回来了。是不是她又可以奢望地以为,她的他心里的份量,仍然有着足够的重?
“再不回来,我的女人就会保不住了。”邵天口气有点不善,“就算天要塌下来,这时候也顾不得了。”
陶桃的脸色放松了下来,似乎现在才终于接受了邵天回到身边的事实。但一想到他要与钟欣儿宣布婚讯。那颗心从来不曾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
默默地站起来,邵天没有松开抱住她的胳膊。陶桃用力地甩了一下,却没有挣脱。
“放开我!”陶桃小声咕哝着。
“不放,这一辈子,都不会放手。”邵天固执而霸道地说,手圈得更紧。
“你想一只手抱钟欣儿,一只手还要扯着我?”陶桃不屑说,把头稍稍后仰,努力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邵天却把头渐渐地俯了过去,近得能看到瞳仁里倒映出来的小小人儿的睫羽。他盯着陶桃,忽然扯出了一个微笑:“原来,你是在吃醋!”
陶桃忽然偏过了头:“有什么好吃醋的?她有良好的家世,有财团作她的后援。这是我先天的劣势,我认了。”
“真的?不想争取一下?”邵天的声音仍然有些闲闲的,陶桃胸脯微微起伏了两下,才忽然冷冷地笑了一声:“那要看对方值不值得争取。”
邵天拔正了她的头:“我不值得吗,陶桃?”
被迫地看向邵天,却被后者眼里的深情惊住了心。她怔怔地看着,一时忘了回答。直到邵天又问了一遍,陶桃才清醒了一下脑袋:“也许,你并不是最值得的一个。”
邵天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是吗?”
陶桃坦率地点头:“是的,你是那样一种人,认准了一条路,绝不会放弃。所以,不是值得与否的问题,而是你自己作出什么样的决定。”
“你这个小滑头。”邵天呆了一呆,才伸出右手的食指,在陶桃的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忽然一弯腰,把她抱了起来。陶桃正吃了一惊,他已经拥着她坐进了沙发。
“吃醋了吧,还嘴硬不肯承认!”邵天叹息了一声,“我听舒绵雨说,你最近忙得很,没空看电视,所以才心怀侥幸,没有提前知会你一声。”
陶桃的眉微微上挑:“什么意思?你以为纸能够包住火。所以想把一切都瞒着我?直到你带着新的女主人回来,再让我卷起铺盖走路?”说着,就有些来气,一抽手,就要站起来。
邵天早把她再一次禁锢在她的怀里,不让她再移动。头埋在她的秀发之间,贪婪地汲取着她的芬芳。
快一个月没有见到陶桃,邵天几乎不愿意放弃与她相聚的一分一秒。连陶桃抗议着要去煮杯咖啡,他都直接摇头拒绝。
千万里的长风,吹来细细跳跃的麻雀。用这样的柔风媚阳,轻柔地告诉人们一个崭新的季节,隐藏在时光最深处的疼痛和甜蜜,让邵天留恋着这样的沉默。
陶桃有些不安地动了一下,邵天低哑着声音:“就这样很好,让我拥住你,我们已经太久没有见面了。”
“其实,我们也就二十来天没有见面而已。”陶桃无奈地说。
“才二十来天吗?小姐,你的算术不及格!”邵天头也没抬,嘴巴在樱落的耳垂附近徘徊。因说话而吐出的热气,在她的耳后留下一段酥麻。
“你是大年夜那天下午走的……”陶桃带着一点不服气,神色之间便带着那么一些小女孩似的娇嗔,看得邵天心里微荡。
“从公历上算,我离开正好二十八天。正是大年夜那天下午走的,今天下午回来。但是不闻古人说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相隔,已经有八十四年了!人的一辈子,最多也就一个八十四年吧?”
陶桃又好气又好笑:“照你这么说,我们人的一生,也有无数个三秋。按这样的比例,不还是一样吗?”
邵天直接耍赖:“那不同,有你的日子,就觉得特别短。一年都像只过了一天,十年也就过了十天。”
陶桃瞪着他,唇畔早已漾出了细细的纹路。这样融洽的气氛,似乎邵天从不曾离开,让陶桃留恋。
可是她的心底,却总是吊着半颗心:钟欣儿的事,邵天分明有意无意地在逃避。虽然舍不得破坏这样的气氛,但陶桃仍然问出了口:“还没有恭喜你呢,和钟欣儿的喜讯……”
正文第二百一十二章疏而不漏
第二百一十二章疏而不漏
“是真心恭喜吗?”邵天盯着陶桃的眼睛。戏谑地问。
陶桃不自然地偏过了脸,心里却掀起了滔天的巨*。他这话算是间接地承认了吗?脸上的神色不自然了起来,唇角本来想微笑的,却又渐渐僵住。
“反正我祝福过了。”陶桃说着,挣脱了起来,“我去倒杯热果珍,你也渴了吧?”
邵天看着她带着一点狼狈的背影,唇角忍不住就微微往上勾了起来。陶桃果然是在吃醋了,这样的情绪,让他身为男子的虚荣心,一下子得到了满足。
男人,有时需要心爱女人的醋意,来昭示她对他的爱情。
陶桃拿着杯子出来,是两杯热气腾腾的果珍。
“陶桃,你的手很冷,我昨夜打电话的时候,那个女孩子说你晕倒了,是怎么回事?”邵天接过果珍的时候,一只手顺势就握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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