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人不在,没有办法掌控。但如今,她飞到了邵天的身边。如果还让别的女人留在他身边的话,那简直是笑话了。
“陶桃,你陪晓丹聊一会儿,我把文件批好再回去。晓丹,最近公司出了点状况,所以大家都忙的很,请你谅解。”邵天淡淡地说着,语气似乎诚恳,又似漫不经心。
顾晓丹虽然不满,但到底是人家的地盘上,只能委委屈屈地答应了。陶桃把咖啡杯又拿了回来。放在茶几上,默不作声。
顾晓丹百无聊赖,看着邵天专注的脸,一时竟然不敢打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双眼睛,使他的脸部轮廓变得柔和,但眼睛闭合之间,她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凌厉之气。她几度起身,看了看他又再坐下。
“你叫陶桃?”终于耐不住寂寞,顾晓丹朝陶桃开了口,却带着盛气凌人的倨傲。
“是。”陶桃不想对她多说一个字。
“名字嘛,倒还算好听,就是怎么觉得这么怪。”顾晓丹故意皱着眉头,“你太瘦了,脸色也不大好,是不是减肥减的?”
陶桃诧异地看了顾晓丹一眼,她的身材稍嫌丰满了一点,看来她是有感而发。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陶桃才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邵天批阅公文的时候,眼睛总是似有若无地瞟向陶桃,她淡淡的神情里,夹杂着一丝凄然。手轻轻的捏着空空的拳,放开又握起。
“陶桃,你把这些文件整理一下。|”邵天微微扬起声调,忽然觉得她和顾晓丹在一起的画面,让他看得刺眼。
“好的。”陶桃几乎是感恩地立刻站了起来,侧头对顾晓丹抱歉地微笑了一下。
能够远离顾晓丹,是一件让陶桃感到高兴的事情。顾晓丹的盛气凌人,和她特殊的身份,都让陶桃感到压抑。
整理文件的工作十分简单,但陶桃有意放慢了速度。心里有几分惶然,邵天虽然故作冷淡,但她仍然能够从偶尔的不经意间,看到他对她的留恋。这,也许是她苦撑下去的理由。
但顾晓丹不同,她是邵天名正言顺的未婚一如既往,自己又是这样尴尬的身份。往后的日子。也许来自她的刁难,要难应付的多。
一只手悄悄覆上了手背,陶桃抬起头,看到邵天的眼里带着探究。
陶桃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心不在焉,竟然把同一份文件拆了开来,脸顿时红了,说:“对不起,我刚才不专心了。“
这一次,邵天没有责备,看着她逐渐晕染了彩霞的脸颊,眼神忽然地就柔和了下来,,但陶桃忙于“补救“自己的过错,并没有看见。
顾晓丹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更加断定,邵天与陶桃之间,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所以,下班后,当陶桃习惯性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时,顾晓丹发难了。
“邵,她要去哪里?“
邵天脸上没有表情:“回家。”
“谁的家?”
她的咄咄逼人,在邵天的眼里留下一抹冷酷。陶桃扶着车门,紧抿着唇,不知譔不譔再上车,有些犹豫着退开了一步。顾晓丹立刻占据了那个她的“专座”,眼睛还带着几分隐隐的得意。
“陶桃,上车。”邵天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有才能波动。
犹豫了一下,陶桃坐在了后座。
“她去谁家?”顾晓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没看出邵天的眼神里其实带了点凌厉。
“我的家。”邵天的声音还是平静无波。
“邵?她为什么会去我们的家?”顾晓丹回头看了一眼陶桃,她长发如瀑,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虽然脸色略显苍白,却更有一种东方女子特有的楚楚动人的韵致,这样的女孩儿,绝不可小觑。顾晓丹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可接受,又转头看向邵天。
“因为她的家,就是我的家。”邵天发动了汽车,眼睛直视前方。
顾晓丹为这样坦白的语气愣了一下,眼泪忽然掉下来两颗:“邵……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明天我们就要订婚了,你却还要把她往家里带!”
“她是我的奴,从工作到家务,你做?”
这样的身份,让顾晓丹惭得连眼泪都忘了收。奴?现代文明的社会还有这样的字眼吗?她好奇地端详着陶桃,后者一脸的漠然,把眼看向窗外,侧脸的轮廓,美得像艺术家手里的珍品。
“她是非洲来的吗?”顾晓丹有些迷惑,她没有来过中国,不知道中国的国情,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有奴。
陶桃愕然地张了张嘴,邵天只是哼了一声。似乎是同意,又似乎不屑回答。
“那……我们结婚以后,她也会住在我们家里吗?家务可以请佣人,没有必要一定需要她,我不喜欢她!”顾晓丹的心里像卡了一根刺,这样的女孩,放在哪里都是男办梦寐以求的床第之欢的对象,她不容许!
“结婚?”似乎才想到这个问题,邵天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是啊,伯父……哦不,现在也是我的爸爸了,爸爸说,我们订婚以后,就可以准备婚礼了。”顾晓丹说着,似乎也有点难为情,“我本来不想这么早就结婚的,但是,对方是你的话……。那当然另当别论。”
邵天没有回答,他真的要接受顾晓丹做自己的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