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地站到了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邵天原是堵了一腔的气,要回来发到陶桃的身上。。可是她低眉顺眼服从的样子,让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寻找突破点。
“杵在那里什么什么?盛一碗汤放在我的手边。”
“好。”陶桃果然为他盛了一碗乌鸡汤,放在了他的。左手边。
“再帮我夹一块鸡肉。”邵天继续吩咐着。
陶桃轻轻应了。一声,依言用干净的筷子为他夹了一声,犹豫了一下,放到了他的碗里。
陶桃的手艺确实每天都在进步,这样一桌子的菜,看上进心来色香味俱全,基本上不比大厨做出来的差。但是,邵天的心里却更回气闷。如果没有她的背叛,现在又将是怎样的浪漫场景。想到此处,更有一种恨不得把陶桃掐死的冲动。
好容易把一顿晚餐用完,陶桃不等他吩咐,已经钻到厨房里去煮起了咖啡。邵天坐在沙发上,竟然只是对着墙壁发呆。磨沙玻璃的门,只隐约看得见陶桃的身影。一只手揉住了脖子,在想,刚才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怜惜从心底划过,但很快又被他咬牙切齿地甩了开去。陶桃,总是用那样柔弱的表情来蛊惑自己,让自己一步一步跌落在她温柔的陷阱里。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的手狠狠地击在沙发上,只不过击下了一个个凹影。当他的手拿起来的时候,那个影子便渐渐恢复了原状。可是他的心,已经被陶桃刺落得鲜血淋漓,不忍卒睹。
咖啡端了上来,陶桃把托盘放在茶几个,小心翼翼地递了一杯给邵天。那团在胸中哽了半天的火,还是对着陶桃发了出来。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邵天一甩手,咖啡就这样滚烫地泼到了陶桃的手腕上。
陶桃痛得吸了一口气,只来得及匆匆交代一句:“我去洗一下……”就这样冲到了厨房里。
手在水龙头下冲过,水泡还是不可遏止地冒了出来。陶桃的手虽然痛,却仍比不上心痛。她看得出来,邵天心里的痛,恨不能代他承受。
“我去公司了,电子锁的密码我会换掉,你就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邵天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看着那个微微弯了腰的单薄身影,几乎不敢再面对。
陶桃转过头来,神色平静,唇角似乎还有着微微的笑意,看得邵天呆了一呆。
“好的,我哪里也不会去。”陶桃郑重地说着,似乎许下了一生的誓言。
邵天心底的那根弦,似乎被拨动了一下,他甩了甩头,把怜惜、心痛通通地甩了出去。当大门被碰上的声音传来,陶桃仿佛把力气用尽似地,滑到了地上。
邵天的恨,她看得清楚。她知道,恨她,是因为爱过她。在他的心底,其实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狠心。那一闪而逝的柔情,仍然在陶桃的伤口抹下了良药。
脖子上的一圈青紫,其实还是痛的。陶桃对着镜子苦笑,如果杀了自己就能让邵天解脱,她真的没有怨言。她负他太多。可是,她又想活着,看着他,哪怕看着他,也是好的。
邵天是含着怒气到公司的,令他欣慰的是,杜雨鹃一直在自己的秘书室等候。他心里颇有些安慰,至少,他的秘书还是尽职的。
“邵总,新闻记者都已经打发了,但还有一些比较硬的仍然纠缠着这个。我们是不是需要发表一些暗示性的内容?”在私下里的时候,杜雨鹃和邵天之间还算得上是熟稔的。毕竟,一起合作了三年了,从青春岁月走至今天,已经不是一段短短的日子。两个人的性格经过了磨合,当然是杜雨鹃无条件地服从了邵天。
“不用解释了,飞翔确是跃跃欲试想把我们拉下马,他们做这个项目。”说到这里,他的心就如堵了一块石头一般,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这个项目是他下了多大的决心,冒了多大的风险,用多少功夫说服董事会才拿下的?本想再一鸣惊人,在房地产上一枝独秀,谁知道陶桃的背叛,却让自己一败涂地。
他恨陶桃,辜负了他对她的信任。
“我觉得……其中的嫌疑,很显然……”杜雨鹃虽然不是一个爱生是非的人,但现成有落井下石的机会,她也绝不会放过。
“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邵天沉下脸,虽然陶桃已经承认,但并不代表其他人就可以随便攻击陶桃。陶桃是他的,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责备,可以虐待,可以粗鲁。她是禁脔,也是他一个人的!
“是。”杜雨鹃轻易地捕捉到了邵天情绪的波动,知道他其实已经对陶桃定了罪,不禁感到心满意足。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露骨。她已经把自己调查的报告送到了邵天的桌子上,送到了邵天心里。陶桃,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
“把法律顾问室的人全都召集到会议室,你通知了吗?”
“已经通知过了,再过五分钟就到开会时间,我先进会议室准备,邵总要不要休息一下?”杜雨鹃在工作上,是绝对让邵天信得过的。
“雨鹃,幸而你一直在我身边。”邵天颇有些感慨地说着,颓然坐倒在了老板椅上,松了松领带,又沉声道:“陆律师现在有下落吗?真的没有想到,他作为两朝元老也会背叛,是我太信任他了。”说到此,邵天的眼中闪出寒凛之光,心中也有些发凉,陶桃背叛了,跟随父亲多年又跟随他三年的陆律师也背叛了,那他的身边到底还有没有可信任的人,到底还会不会有下一个倒戈,他的眼睛光在办公室内扫过,最后落到了杜雨鹃的身上,也许只有这个女子,自始至终的真心帮他吧?那颗因为陶桃而重伤的心,变得脆弱起来。
“邵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杜雨鹃强制着激动,这一着棋,看来是走对了。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于是仍正色地回报着工作。
“我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