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造成了一个歧视甚至是残杀调整者的氛围。
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的看法代替了宗教的传承、理念,影响着很多人。将这些东西广泛传播,这对人的影响是很大的。
可是不能不说的是,他们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功”,也是有其理由的。
这也是调整者和自然人自己的“自傲”共同造成的后果。
调整者的出生率不行,婚姻管制法能够在plant建国之前就推行下去,而且被人接受,这本来就说明了调整者对自身的看法了吧?――和调整者生下调整者的后代受到了基因适配的限制,难以自由选择伴侣。而和自然人结合却会生育率大大提升,只是生出来的孩子很可能会是自然人。但是,绝大部分人,却依然选择了前者。
这足以说明大部分的调整者的心态了。不管这种骄傲或者优越感是被逼的还是自己的能力造成的。但他已经存在。
――阿兹拉艾尔曾经有一段自己被调整者攻击的回忆,而首批的调整者多半是富豪之后,他们确实是曾经也在地球上大放异彩。
不能不说的是,当责怪蓝色波斯菊的偏激的时候,调整者本身的傲慢也是原因之一。战争的后果,本来就是诸多因素共同作用而形成的。
当然,这不等于说自然人的偏激就是理所应当的。
暗杀第一个调整者的少年给出的理由是――为自己不是调整者而感到绝望。有多少人的憎恨和愤怒来自于同样的理由?
嫉妒导致厌恶,厌恶加深成憎恨。
这是蓝色波斯菊这一类的理念能够大行其道的基础。然后,又反过来作用在自然人的身上。相互促进,从而形成了一个彻底的讨厌调整者的社会环境。
55年,s2型流行感冒就被当作了一个宣泄点,自然人因为这个而将怒火几乎可以说没有理由的加诸到了调整者的身上。原本也许只是偏见、歧视,现在却转变成了暴动、残杀,garmr&d实验室的下场,完全就可以说是当时的调整者待遇的一个缩影。
纵然s2型流行感冒终于被抑制,自然人也自顾自的依然将仇恨和偏见加诸到调整者的身上,迫使调整者大批移民,在这个时候,仇恨的种子就已经可以说深根发芽,再也没有完全拔除的可能了。
鲜血会被记忆,仇恨不会被忘记。只要人类还存在。
也许时光能够解决一切,但是在c.e.55年之后,仇恨却只是一步步的被加深了。
那么,自然人和调整者有没有可能大范围的相处呢?
编剧试图通过奥布来说明是可以的。但是很可惜,这并不成功(在奥布篇会说到)。奥布,也并不足以成为“调整者和自然人和平共处”的摇篮。
但是不能不说,并非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以调整者人口上的绝对劣势和出生率等等问题,调整者没有统一世界的可能。plant可以成为一个强国,却没有什么统一世界的可能性。
除非把世界上所有人都变成调整者。至少也要解决出生率问题,最大限度的增加调整者的人口基数。
但是,让自然人和调整者得以和平共处,做到最接近这一点的,却是plant的议长迪兰达尔。
这个让整个世界在他的手中起舞的人,做出了一个即为聪明的决断――将所有的罪过就加诸到logos的身上去。
首先,他不断的表现调整者的“善意”以及“正义”,然后,在地球自然人饱受大西洋联邦――logos的压迫的时候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将自然人悲惨的境遇造成的仇恨转移到现在他们最为直接的加害者身上。
――就好像柏林。
于是自然而然的,当时的自然人对调整者的观念就改变了。
如果不是命运计划,那么迪兰达尔可以说在这一方面也取得了最大的成功。
我想,后来的plant议长如果想要维持和平,那么这些手段几乎可以说也是必须要用的吧!
展现良好的形象、操纵世界舆论、还有,保证plant得以独立存在、保护自我的实力。
当然,虽然调整者能够有70年代的规模,可以说本来就是自然人自己的选择,但从自然人的角度来看,维持70年代以前的状况――彻底的统治plant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但是,有压迫就有反抗。这是必然的道理。不管是哪一方,都不存在正义可言――自然人屠杀调整者,同为生命,这当然也不存在什么“正义”。这样做调整者的问题本也没有得到解决,调整者的反抗也是可以肯定地事情。
不过,本来就没有完美的方案可言呢。
既然没有哪一方能够说是正义,“正义”之名只是虚伪华丽的外衣而已。
而如果是调整者的角度,那么之前说的就是必要的了。
――展现良好的形象、操纵世界舆论、还有,保证plant得以独立存在、保护自我的实力。
虽然说“嫉妒”之类的人类负面感情不会消失,但是如果没有蓝色波斯菊理念这一类的负面舆论的引导,自然人和调整者的关系也不会那么糟糕。
不要说“宗教、信仰、自然”这一类的口号,自然非自然,难道不是社会舆论在人的心底造成的既定印象?一个小孩子,若没有大人或者社会在他的脑袋里面灌输――调整者非自然、非自然多么糟糕,难道他会自己生出这样的观念来吗?
举个例子:一首正气歌,歌颂了古往今来名为“气节”“骨梁”的那些真正的属于儒家的精华,但到了现在,在掉进了钱眼里面的中国还能看到多少这样的气节?现在还有谁在意的不是“百年的世上荣枯”,而是“千载的人生芳秽”?中国愤青不少,会大声嚷嚷、叫嚣的人更是多不胜数。但有多少能拼上了一生、幸福乃至于自己的性命去为那些他们喊叫的东西争取?
某些东西,某些传承断了就是断了。就算是想恢复,还都没那么容易呢。如果不想恢复,刻意往另一个地方引导呢?
另外,调整者的话,国家同样是重要的。
记得我群里有人说过――你可以骂执政党,但是别骂国家,因为没有你身后的国家,你什么都不是。难道不是这样的吗?血之情人节之前,调整者完全没有自己的国家。最大的聚居地plant内,也是被欺负的对象。当时plant被理事国统治,调整者根本就是被压迫的对象,所以才会反抗――没有受到压迫不反抗的道理吧?
举例:63年,plant的能量生产部门遭到蓝色波斯菊的恐怖袭击。评议委员对理事会要求暂时地停止输出,理事国方面加以拒绝。plant便遭到严重的能源危机。没有一个整体的在背后的势力,个体的能力再强在整体上都是受到压迫、歧视的对象,不是这样的么?调整者在地球上受到欺压什么的,很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如果你的身后有足够强大的、可以保护自己的国家,那么,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保护你自己的地位。
相反的,如果你的身后没有一个势力、国家,或者说这个国家软弱可欺,受人看不起的,一个人再优秀,又能如何?
如果有愿意维护和平的领袖和社会环境、得以相互制衡的实力――两次会开战,也有不少的原因是开战的一方认为“必胜”不是么?
那么,一定范围内的和平共处也我想并非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至于真正的和平共处么……就c.e.在第二部末期表现的状况看来,还真的是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