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彪答应着挟起公文包准备离开。
“等一等!”杨贤杰叫住了他,“你这个文革小组长组长是谁批准你当的?你们还有几个人?”
柳彪答道:“是姑姑批准的,小组成员还有王香燕、齐小召、屈胜男、姜文焕、黄克敬他们几个。”
“真是乱弹琴!把你姑姑,还有你们文革小组的成员都叫来,我有话要说!”
“杨主席,你有什么话要说?”柳云娇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房中。
杨贤杰道:“你来得正好!我问你,你怎么胡乱封官许愿,这个中央文革小组是谁批准成立的?”
杨贤杰等“牛鬼蛇神”开头的待遇还是不错,每顿都能好吃好喝,也不用干什么活,仅仅是不能出去自由活动罢了。云娇曾经还派人暗示他们,关他们一阵子后就会放他们出去,前提当然是他们必须得深刻检查,必须要通过革命群众和革委会的审查。
杨贤杰哭笑不得,不知道云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想玩,想过权力瘾,也不用这样夸张吧?
最近两天,杨贤杰等人的伙食忽然变得很差,看押他们的人态度也粗暴了许多,还罚他们干很重的活,也根本没有释放他们出去的迹象。
难道云娇食言了?
杨贤杰迷惑不解。
这一日,杨贤杰等一干“牛鬼蛇神”又被赶出牛棚,罚到农田里干活——挑大粪。
杨贤杰晃悠晃悠挑着一担大粪,禁不住唉声叹气起来:“云娇你到底搞什么鬼?怎么罚我们干这种肮脏活?唉,想我堂堂一国之君,竟沦落到挑大粪的地步,这究竟算啥回事呀?”
正在这时,忽听“唉呀”一声,接着“啪嗒”一响。
原来年老体迈的孔亮挑着一担粪不慎滑倒了,一对粪桶摔得稀烂,孔亮也被大粪浇了一身,连嘴里都是屎。
红卫兵小将捏着鼻子将他扔进溪水里,还是洗不尽他身上的屎臭味……
平东嘀咕道:“娘罚咱们干这种活,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征东气乎乎道:“我真怀疑她还是不是咱们的娘?”
且说陈怀安回到演武场中,提刀上马,脸上按奈不住笑意。
那曹德孟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无奈何,只得弃了吹火筒,仅提了条宾铁棍,骑着匹又瘦、又老、又矮的马来到场中。
两个人圈了马头,打了照面,陈怀安低声道:“老弟,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要跟我争了,‘驸马爷’不是你能当得了的。”
曹德孟道:“比武尚未结束,你怎知我不是你的对手?”
“老弟,你已没有了吹火筒,如何跟我斗?我是堂堂大逆新生代第三条好汉,而你的排名在五十名以外,你跟我斗,岂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吗?”
“那不见得——你怎知我手上功夫不如你?”
不表场上二人唇枪舌剑,单说围观的人群纷纷摇头叹息:“曹德孟没了看家本事,哪有不输之理?”
“就是——要论人才、长相、才干,陈怀安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无疑为‘驸马爷’的最佳人选!”
“先不要说得那么绝对,万一陈怀安输了呢?比方马失前蹄……”
“绝对不可能!你瞧他那马多高大、多结实、桩子多稳,怎么会马失前蹄呢?”
不表场外众人的议论,却说陈、曹二人言语不合,已经交起手来。
只斗了三个回合,曹德孟已是力拙难支,眼看抵敌不住。
也是合该陈怀安倒霉,他的马果真失了前蹄,一下将他惯下马来,摔了个狗吃屎……
明珠清了清嗓门道:“下面我再重复一遍这次智力抢答的规则,每位考生的基分是一百分,答对一题加十分,答错一题扣十分,提前抢答算犯规,除了扣分外,犯规超过二次要停止一轮抢答的资格……不会可以和顾问及嘉宾商量,但顾问和嘉宾不能代替答题,违者以犯规论处……我再重申一遍,每位考生都可以有自己的顾问和嘉宾,如果没有,可以由评委席任意指定……”明珠说这话时,眼光一直询问地望着曹德孟。
众人一阵轻笑。
曹德孟的脸有些红,但他还是拍着胸脯道:“昔有关公单刀赴会,今日我曹德孟舌战群儒罢了!”
陈怀安等人嗤之以鼻:“什么德性?还舌战群儒……”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我愿意做德孟哥的顾问!”一名女孩子忽然走到曹德孟身边坐了下来。
众人一看,全都拉直了眼睛。
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有些疑惑,邓先觉道:“鲨鱼的嗅觉特别灵敏,能在几里外嗅到鲜血的味道。德孟,鲨鱼为什么会攻击你,你是不是在飞机坠海的时候受伤流血了?”
“啊……是啊,磳破了一点皮,流了一点血,想不到引来了鲨鱼。”
“真是的,原来鲨鱼是你引来的!”陈怀安不满地嗤道。
曹德孟不答,明月却红了脸,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
原来,她这两天刚好来例假,是她的例假引来了鲨鱼,曹德孟却替她遮掩了过去……
邓先觉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德孟,你为什么不用刀子,而用吹火筒呢?用刀子把鲨鱼直接刺死不是更好吗?”
曹德孟疲倦地划着水,有些费力地答道:“刺死鲨鱼容易,但是那样会流出大量的血腥而引来鲨鱼群,鲨鱼可是群居的;用火烫则只会烧灼它的皮肤,不会流血,它吃了这个亏,已经得了教训,不会再来了。”
“原来如此。”邓先觉恍然大悟。
天色逐渐变黑了,海水也逐渐变凉,然而救援的飞机和军舰仍是连影子也没有见到。
陈怀安嘀咕道:“完了,皇上肯定认为我们都已经淹死或者被鲨鱼吃掉了,放弃了援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