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星君皆言:“善!不愧是昴日星君,多孔智妖。却干了此杯!”
周影一听这话,却放下了心思,心想镇元子收徒不多,自己是这镇元子大仙门下,却是一个大大的靠山,想来今日性命却是无忧,却不如寻思诈他几件法宝,当作精神损失费。
当下悠悠醒来,睁开双眼,起身弹了弹衣上的灰尘,道:“原来是西方七宿几位道兄,贫道这厮有礼了。”
娄金狗等人只顾喝酒,倒没注意这厮何时醒来的,厉声喝道:“你这厮是何方妖孽,既然认得我等,怎敢到我等侄女处放肆。”
周影却是不慌不忙,说道:“贫道乃是万寿山五庄观门下,俗姓周,单名一个影字,修的乃是道门正宗镇元子大仙一脉,却不是什么妖孽。”
这六位星宿一听,心里泛起嘀咕,这镇元子乃地仙之祖,圣人之下的第一人,其修为之高虽不及元始大天尊,却远不是自己这等太乙散仙惹得起的。要是这厮真的是镇元子的徒弟,按照镇元子的护短个性,非要剁了自己去当花肥不可。遂口气便软了几分,问道:“你去我那侄女处做甚。”
周影见娄金狗等人口气渐弱,心中暗想,果然怕了,遂道:“诸位却是错了,想我身为宝象国一国之师,自然有义务督导顽劣,我知那宝蓝几日未去国子监,正是要去责罚一二,没想到此女却用诸位的灵符对付于我,想诸位的灵符放到那人间却也是间宝物,却被它如此浪费了去,足可见脾气顽劣。”
这六星君平日里也极少下凡,更是不曾与宝蓝公主打过交道,哪知究竟,且又不想和周影闹僵,免得着了与世同君的晦气,遂由昴日星君出面道了个不是,便邀请周影坐上席来,同吃同饮。周影也是个光棍之人,不多久便和众星君么五喝六起来,这周影又极会劝酒,不多时众星君仰面地上,不省人事。
这正和了周影的意,他在六位星君身上左摸摸,右摸摸,可怜只摸到一件宝贝,却是那昴日星君眼中所炼,号梨花针,昔日毗蓝婆菩萨就是用此物破了那蜈蚣精。此物可大可小,最是适合破那护体真气,是件难得的至宝,哪怕你练就九转金身,也逃不过此针。
既得了宝贝,周影却是脚底抹油,准备开溜,不然待那奎木狼回来,却不是这么好骗,万事都要讲个理字,这奎木狼若是要以偷窥之名剁他,既便镇元子来了也不敢承认这偷窥公主洗澡的恶徒是自己的弟子。
这周影出了南天门,怕那六位星君来讨要宝贝,回到府邸给宝象国王留书一封,向周福打了个招呼,便携了昆吾往那西方去了。
这周影离了那宝象国也有半年有余,平日走走停停,却也自在,不过这镇元子虽让他去寻灵山的晦气一事,他却时刻放在心上,偶尔见着寺庙骗人香火,他便上前拆穿;若是那有法力的和尚,直接用这金针扎了进去,破了那和尚的修为,然后加以拆穿;却也成了他的恶趣味。
这却不是因为他答应了镇元子什么,只是因为觉得无聊,尤其是得知自己这身子哪怕不修行也是万劫不灭的时候,就更觉得无聊了;这人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死都死不了,更可怕的是不但死不了,而且活着没目的,周影这样做无非是给自己找点事做。当然,他也不是没担心过被西方的那些秃子们找麻烦,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万一不小心被干掉了怎么办?所以周影在自己实力够强之前一直都保持克制,下手也不狠毒,想来灵山也不会因为这等小事找他麻烦。
到这日,他却行到了比丘国,要说这比丘国,周影倒是记得清楚,这比丘国最着名的就是当初那个昏庸国王把小孩装到笼子里想挖心炼药。要说这比丘国还算是离灵山比较近的,怎么也没见有菩萨罗汉们去管管,周影却是非常的想不通,难道为了凑这一场劫难多传一本经书,这些和尚们连人命都不在乎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周影只是经过这比丘国,住上几日,去夜总会松松筋骨,再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欺负的和尚戳它几个,意思一下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