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心里,有无数个念头在打架,还是怏怏地开了车回家。等他上楼,才见,安一秋已经在了,在门口等了很久的样子。
江村愣了一下,不知说什么才好,看着这个面目冷清的女人,他突然觉得很冷,那冷,是从脚下传上来的。安一秋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情,带了微微的恳求说:我有点事求你。
江村也没说什么,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后也没关也没说请安一秋进来,她像一阵无声的风,小心翼翼地尾随进来,顺手掩了门,站在客厅的中央,一副斟酌了又斟酌的样子看着江村。
江村一直没看她,现在,他不想看这个女人的任何表情,他只知道,为了帮助女儿霸占他父亲的财产,这个女人已经是无所不能无所不及,他也没搭理她,径直去了卫生间,一夜的醉酒让他的脸很麻木,嘴巴酸涩,他得先把自己清理清爽了。
等他出来,客厅的茶几上已经摆了两杯热茶。
江村扫了一眼,端起来,去卫生间倒了,直言不讳地说:你泡的茶,我不敢喝。
安一秋的泪,刷地就掉了下来,哽咽着说:是我不好,泊儿哭了一夜。
江村哦了一声:哭了一夜才到哪儿?我的心流了一夜血。江村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安一秋对面的沙发上,冷眼地看着墙壁,一副一句话都不想说的样子。
安一秋突然地就跪下了,冲着江村:求求你,饶了泊儿吧。
江村一愣,把脸别向一边,没说话。安一秋见他这样就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哭,忏悔自己不该一时糊涂,做了蠢事。江村没好气地说:你们娘俩糊涂得好啊,这一糊涂就糊涂了将近十年,如果不是黄嘉文死了,怕是你们还要继续糊涂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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