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乱成了一锅粥,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虽然肖雅安慰了她半天,心里的慌草不但没锄掉,反而更旺盛了。
肖雅还得回医院上班,藿栀一个人怏怏地往家走,心里懊恼得不成了,想这算是哪门子事啊,先是她这个未婚的女人稀里糊涂地成了江村的老婆,然后又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藿栀人还没到家呢,江村的电话就到了,江村的嗓门压得很低,问她知不知道黄嘉文死了。藿栀说今天早晨看新闻才知道的。
江村半天没说话,气氛有点沉闷,街上的车,一辆接一辆地从藿栀身边掠过,藿栀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撩乱,突然就不想把这场戏演下去了,抽身而去才是利落,就情绪低落地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江村用鼻子嗯了一声:说吧。
藿栀在一个公交站的椅子上坐下来,两眼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道,突然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刚想张嘴,发现江村已挂断了电话。
江村从不会主动挂她的电话,这是第一次。
藿栀怅怅地想,或许,江村是当她要跟他坦白秦樱素和黄嘉文的感情纠葛吧?
过了一会,收到一个江村的短信,说警察去找过他了,因为他们去家里没找到藿栀。最后一句是:警察调取了黄嘉文出事前的手机通话纪录,其中有些电话是打给藿栀的。
藿栀呆呆地看着短信,不知道该怎么回,是啊,她怎么回?跟江村说黄嘉文给她打电话是闲聊?还是如实相告?
藿栀心里乱乱的,在街边坐了半天,夏天的太阳毒辣辣地啃咬着她的脸,皮肤有点微疼,心很累,藿栀决定,在江泊儿的事上,她不能再隐瞒下去了,便给江村回了个短信:黄嘉文是怎么死的,警察或许应该去问江泊儿,她比我清楚。
等了半天,江村也没回短信,藿栀猜得到,江村看到这条短信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愤怒,以为她是因为嫉恨江泊儿而出了招。
其实不是,江村刚收到藿栀的短信,警察又来了,说黄嘉文手机里的通话纪录里,还牵扯到他们家的另一个人,那就是江泊儿。她是最后一个打通黄嘉文电话,并聊了足足有20分钟的人。
江村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猜测过秦樱素和黄嘉文的关系,可江泊儿怎么也会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呢?
面对警察的追问,江村没辙,只好如实相告,他可以告诉他们江泊儿在哪,但是别指望从江泊儿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然后就说了江泊儿的身体现状,俩警察倒也不气馁,还是跟江村要了江泊儿的地址。
送走警察,江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怕警察说了什么重话把本就羸弱不堪的江泊儿刺激得更厉害了,忙忙开车往安一秋家赶,等他去了,警察已在了,安一秋呆呆地站在院子里,一看见江村就跟抓了条救命稻草似地:他们说一个叫什么嘉文的男人是被酒里的毒药毒死的,这跟泊儿有什么关系啊。说着,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江村忙安慰她:不会有泊儿什么事的,没是没非的,她能和那个黄嘉文扯上什么关系。江村嘴里这么说着,却突然地想起了藿栀发给他的那个短信:至于黄嘉文是怎么死的江泊儿应该比我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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