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栀就笑:研究过去是为了总结经验,应对以后。
快变成史学家了,我不反对你研究过去,只要别影响现在的情绪。江村依在床上揽着她细细的腰,过了一会,恍然间明白了一样:想这些干什么?为了找回记忆?
不全是。说着,霍栀关了床头的灯,不想让江村看见在她眼睛里翻来覆去的推敲,眼睛是人体最城诚实的器官,永远不会撒谎的。
江村习惯了早晨离开家时江泊儿还在呼呼大睡,所以,他并未发现江泊儿的彻夜未归,霍栀也因为睡得比较沉,以为江泊儿昨夜回来得太晚而没听见,也没在意。
直到中午,见江泊儿房内还没动静,心里才犯上了嘀咕,去敲了敲她的门,没人应,推了一下,门巍然不动。
霍栀再敲门的时候,手上加了点力气,门内依然安静。
霍栀突然有点不安,想起江泊儿昨天晚上风风火火跑出去的样子,好像慌张得很。自从知道江泊儿悄悄给她的奶昔里放了长效避孕药以及让黄嘉文给秦樱素按时下避孕药的事之后,她对江泊儿就已只剩了堤防的机警了。
确定江泊儿不在家后,霍栀便打开电视,从容地看完了两集肥皂剧又打了个哈欠,才沉下心来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虽然江泊儿回家晚,却从没彻夜未归过。
她琢磨了一大圈,猜到有可能是她的那几句话,让江泊儿以为事情即将暴露而吓得不敢回家了。
霍栀就巴不得她永远不在家,要她在家做甚?就像家里潜伏着一个不能驱逐的刺客,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挨上一下子。但是,她又不能佯装对她的不回家不知情,因为她是职业太太,家里少了一个活生生的人都不知情,说不过去。
霍栀决定给江泊儿打个电话,试探一下她的虚实,再告诉江村。
她懒洋洋地拨上江泊儿的手机。
竟然无人接听。
她锲而不舍地打了几遍,终于有人接听了。
居然,不是江泊儿,声音低缓而冷清,似乎有点熟悉,又想不起来是谁,她说:抱歉,泊儿不能接电话。
霍栀犹疑了一下:您哪位?
安一秋,江泊儿的母亲,她病了,我想留她在我这里休养一阵。
霍栀登时就有了魂飞魄散的感觉,几乎是结巴着问:您说您是……
安一秋,江泊儿的母亲。说完,安一秋就扣掉了电话。
霍栀半天没返过神,愣了好半天,才烫着一样飞快地按上江村的电话:你知道泊儿的母亲是谁吗?
江村被她没头没脑的问话给弄懵了:樱素,你又在瞎琢磨什么?怎么想起问这个无聊的问题?
霍栀急急道:你先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泊儿的生身母亲是谁?
我不知道。江村回答得很干脆。
你赶快回家,出大事了。霍栀匆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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