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达森受不住笑声地说道,“你长大了一定很有办法治女人,哈哈!”
我更生气了,我不大明白他们都在笑些什么,但是我认定是宫杰尔取笑我的话惹的那些人这么振奋。
我转过来对着同样也在笑但是相对来说比较绅士的克里道尔说:“带我离开!”
躺在宫杰尔宽大的床上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克里道尔在躺椅上安静地看着书。
“克里道尔。”我叫道。
“什么事情?小姐。”他抬起头。
“你们的宫杰尔阁下是哪个国家的王子?”我直通通地问道,这是我非常想知道的秘密,我以为温雅的克里道尔会告诉我答案,但事实并非如此。
“王子?他不是王子。他只是个有钱人的儿子。”他掩饰道。
“不要骗我了!我的身份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沙克或是赤律将军肯定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我为什么不能更了解他呢,可惜就是不敢亲自问他哦,唉。你就不能告诉我吗?”我参杂了些央求的语气。
“可是他真的不是王子啊。”
“他肯定是,我说过即使不告诉我也不用骗我。我已经听过不少人忘了忌口而叫他殿下。还有他的父亲和奥森亚的国王雷维特是仇人,他父亲肯定是奥森亚仇恨国的帝王。况且敷升大人在我父亲举行庆典的时候见过宫杰尔阁下,而能够参加那场庆典的都是各国的王子或国王。”
“不可能!”克里道尔叫道,“宫杰尔阁下从来没有去参加过什么庆典。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真是一个字也诈不出来啊。我失望地想到。
“算了,继续看你的书吧!我要睡觉了,不过请你在我睡熟以后千万不要离开这个房间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很愉快地答应了,似乎在为我终于停止了那些缠人的问题而暗暗高兴。
窗台上的熏香使我的意识很快朦胧,我渐渐沉入到睡梦中去了。
我感到没有多久宫杰尔就来摇我了:“昔伦,快醒醒!醒醒啊!”
我强行睁开了酸涩的眼睛,他的脸渐渐清晰起来。
“快起来吧!准备一下,你今晚就可以离开格利滕了!并且非常安全的!这是绝好的机会。”他轻轻晃着我的肩说。
我呆呆地坐起来,说实话我没有想到这么快我就可以离开,我甚至还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你们商量出什么办法了阁下?”这是克里道尔在问。
宫杰尔似乎没有时间理会他,只是催我快起来准备。
“是怎么走?”我问。
“和达森一起,他们都在外面等你呢!达森这次从东托带来一只庞大的东托商队,那些都是东托身份显赫的商人。他们进格利滕的时候和希图卡的那些守兵已经解释清楚,因为要去洪通做貂皮生意,必须经过格利滕。那些守兵答应了他们,并且派人通报了格利滕通向洪通的出口守兵,要他们为这些商人放行。唯一的条件就是天亮之前必须离开,因为你父亲的灵柩天亮就要到这里了。这是个多么好的机会,晚上离开更有利于隐蔽。他们会将你装在货车里,因为那些守兵是不敢随便阻拦搜查这些东托人的,这对于你来说是非常安全的。洪通虽然也有守兵,但只是靠格利滕这边比较严密,外围有很多地势比较偏的地方是没有人的,你可以先躲在那里,万一情况有变,我们会派人将你暂时送到奥森亚避难。”宫杰尔自顾自地说着。
“我父亲的灵柩天亮就要到这里了?”我问。
“是的,所以你要赶紧走。因为天亮之后再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况且那些商人也要赶紧到洪通去。”
“你也一起走吗?”
“我不能跟你一起走,昔伦。”他似乎愣了一下,但还是用平静的略带安慰的声音说。
“那么,沙克或是克里道尔呢?”
“他们也不行。你只能和那些纯粹的东托人走才不至于遭到怀疑。”他顿了顿又说,“准备吧,昔伦。也许等到确定安全了,我们还会接你回来的。”
“我不走了。”我又坐回到床上。
“你说什么?”他惊异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