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光线逐渐暗下来。我想是黄昏到来了,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我抱着膝坐在车厢角落里。连哭都懒得哭了。宫杰尔靠在窗边,摆弄着皮带扣。其间沙克和神座都来看过我们,他们在窗口窥视我们,还小声地询问过宫杰尔到底怎么回事。宫杰尔没有回答只是冲他们摆了摆手。
当天更黑一点的时候,他说:“你好一点了吗?”
我没有说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其实我并不是想要威胁你什么,也不会把你交到那些让你害怕的人手里。我只是希望你能把事情告诉我,因为你现在和我在一起,你就不能对我保守你的秘密,那样我不仅不能帮你而且我们两个都会有危险你明白吗?”
他看我一副木木的样子,轻轻拍了拍我“喂,你这样是被我吓到了还是想继续吓我?我都不敢跟你说话了。”
“你说的还少吗?”我沙哑着嗓子问道,眼泪又落了下来,“自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在说。”
“好像也是,你只是嚎了一阵。”他点着头认可。
我感到很累,想就此大睡一觉。那种疲惫真是无法令人抗拒,我想好好休息一下,即使明天我也会和我的父王一样走到生命的终点。
“昔伦,你真厉害。”宫杰尔说。
“我又怎么了!”我抬起头质问道。尽管他的声音像是感叹没有丝毫嘲讽。但我还是对这种话很敌意。
“这么长时间都不觉得饿,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今天吃过早饭后直到现在还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吧。”
我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吃过东西,“不饿。”我说,“如果你饿了,你自己去吃吧。我正好可以自己待一会儿。”
“你以后不会再有独处的机会了,我会时刻盯住你的。”
“为什么?”让话让我愕然。
“因为你逼着我说出了我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况且我问你的问题你一个也没有回答我,这多么不公平。”
“那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己说出来的。而且你也没有说什么,你甚至也没有告诉我你是谁不是吗?”
他转过脸看着我说:“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因为我无事求于你。可你不一样,你正在寻求着我的帮助。”
我不想再说这个问题。我当时真想立即离开那里,并且告诉他,我不会再让他帮我做任何事情。但是不行,我想到了他刚才说过的话,他说他已经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我,所以不会放过我,如果我离开,说不定他真的会杀了我。刚何况我的所有财产都在他的神殿里,如果离开,我怎样生存呢?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将会永远失去自由,永远受控于人,那真是令人发疯的事情。我的呼吸莫名急促起来,心里躁得如同猫抓。
就在这时宫杰尔又说道:“所以和我一起去吃饭吧!”说着打开车门蹦下了马车,站在下面向我伸出手。
我看着他,没有动,表情冰冷。
“不准备将你的手递给我吗昔伦小姐?”他在下面冲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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