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捧着茶杯,在他这间小套间里来回走了一圈。
这房子的布局,跟他的性格一模一样,房间里没有做区隔,全部打通,一整片空间看起来干净又俐落。转角的地方,有一大片的落地窗,拉开厚重的窗帘,三十二楼的高度往下看,台北的夜景,整片璀璨的灯光,在雨雾中泛着朦胧的美。
「头发怎么也不吹干?」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洗好澡,来到她的身后,撩起她的一缕湿发,皱眉道。
她捧着热热的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姜茶,感觉到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酸软疲态,懒洋洋地不想动,真希望这里可以摆一张沙发,这样她就可以直接赖在上面,多么舒服。
他见她不理他,也不以为意,这个女人耍小性子时,就是这种别扭的模样。
他拿来吹风机,慢慢地为她将头发吹干,她的发质非常好,发量充沛,手感如丝,当那潮湿的发丝,在他手里慢慢变得干爽,泛着生命般的光泽,他伸手细细地在她头皮上按着,想要舒缓她紧绷的神经。
贺沁童如水的眼眸,此时已经是半玻e牛芯踝约汉孟衿≡谝黄屡暮q罄铮暮k葑潘纳碜诱獾卣箍矗孀藕@艘幌乱幌碌雌鹄矗砩舷拢抟淮Σ皇娣祭粒6庀础?br/>
他看着身前那个频频打盹的女人,轻手轻脚地为她拿走手里的杯子,将她搂进怀里,而她则像爱困的小猫般赖进他的怀里,一脸单纯与无邪。
「这么信任我,我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点了点她高挺的鼻子,无奈地摇头,将她横抱起来,走向卧床。
深蓝色的床,就像海洋般包围着她,一躺上去,她就连骨头都是软的,只是眼眸还勉强地睁开一点点,拉住他的手,「唔……我要……回家……」口齿不清,说话带着几分娇憨之气。
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这样的面貌,他的眼眸深沉,紧紧地盯着她的容颜,像是要将她此时异于往常的样子印进心里……抬指,抚开她颊畔的那泽细丝,「乖,现在雨越下越大,开车不方便,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好困、好累,可是她仍旧倔强地坚持,「回……家。」
真是的,怎么会固执成这样?他俯近,望着那在眼底刷成一片浓荫的羽睫,「我睡沙发,好不好?」知道她保守及谨慎的性子,他说道。
半响,以为她还会再抗议,谁知道,她抬眸笑得甜甜地,「好。」
只是一个笑,让他的心重重地撼动,抚着她细嫩的脸颊,低头吻上了她那鲜嫩的嘴唇……那两片从一开始,每一天、每一秒,都在诱惑着他的嘴唇。
细细地舔舐,他吻到了自己最心爱的人儿,小心翼翼,生怕吻痛了她,碰疼了她,舌尖在她光滑的嘴唇上慢慢地舔过,感受着那种香甜的气息。
变换着角度,轻轻地、柔柔地,将她嘴唇吻了个遍。
不够,再怎么吻都是不够!他喘息着,嘴唇稍稍用力,轻易地分开了那甜蜜的所在,舌头探了进去,像是饥饿的蜜蜂,钻进了花蕊的深处,贪婪地吸食着甜液。
她的嘴唇里像是天堂,带着淡淡的姜气,却又有着浓浓的花香,他舔过每一处秘境,吮过每一滴的香津,再轻轻地勾弄着她的舌头,摩擦、抚弄,却……没有反应。
他像是突然醒过来般,望向她,却看见这个女人呼吸均匀、神色平静。
她睡着了……还有没有比这更打击人的事情?沈律亢奋的情绪,像是饱满的气球遇上了最细的那根针,轻轻一碰,瞬间疲软。
「喂,女人,醒一醒。」皱着眉,在她耳边说道。
回应他的,是她均长的呼吸。
「我要摸你了喔。」他抬手,放在她柔软的胸部,那里绵软的触感,让他差点失控,可是贺沁童依然没有回应,她是真的睡着了。
「真是……」他气馁地松开手,将脸埋入她芬芳的颈项间,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他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却越来越激动,硬得让他感觉到疼痛。
(bsp;真是伤脑筋……自从有经验之后,就连最青涩的初体验,他都没有这般冲动过,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吻,她连回应都没有的吻,居然可以让他动情成这个样子。
「贺沁童,你天生就是来折磨我的。」咬牙切齿,从她身上费力地爬起来,刚刚洗好澡的男人,在这种寒冬,再度冲进浴室里,用冰冷的水来浇熄他满腔的热火。
像是从来都没有这般好睡过一样,贺沁童感觉自己的眼皮,怎么睁都睁不开,身子又软又酸,好像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她在柔软的床褥间辗转,细嫩的脸蛋在丝质床单上缓缓地摩擦着,慢慢地,终于睁开了眼眸,印入眼帘的,是有着几分熟悉、几分陌生的摆设。
这里……清灵的眸子,四处打量着,思绪还没有来得及回到脑海中,却被男性特殊的低沉嗓音再度打乱了。
「盐什么时候放?唔,现在大概已经炖了一个小时。」他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好,我知道了。」
她看见他拿起一旁的小匙,舀了一小撮的盐细细的撒进去,再度盖上砂锅,「转大火,十分钟就好,嗯,不会再打开了,好,不会搅拌。」
他掀开盖子时,一股浓稠的鸡汤醇香,已经告诉她他在做什么了,像沈律这样的男人,竟然会在厨房里面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