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玉哪里知道对面像只猫一样温顺的蹲在那里的有点傻乎乎的黑地有如此光辉的历史。愿赌服输，只好跑到墙角正要摆一个火鸟投引颈的姿势。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黑大爷，我们又没有香，怎么计时间？说是一炷香，你们不是打算要我在这里烤一天的烧鸡吧。”又想：这三人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拿了他们的银钱，故意作弄我？知道黑家三兄弟的年龄之后，容小玉对他们的称呼马上升级变成了大爷。
黑天被这一声大爷叫得心内一阵发慌：难道我真的这么老了吗？不是吧？难道我的头上真的有了白头发？可怜我尚未娶妻生子……
容小玉看见没有反映，又问了一句：“黑大爷……，问你呢！”一边想：年纪大的人到底不同，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实际上行动还是迟钝了很多。
黑大爷黑天醒悟过来，郑重道：“小玉，请您还是叫回我黑大哥吧，这样我感到没那么别扭。”
容小玉道：“黑大爷，您已经六十岁了，难道叫您黑大爷不好吗？黑大爷？”
黑天无可奈何的望着这小鬼，转移话题道：“如果没有香，确实不好计算，不如我来数数，数满三千就是一炷香时间，你看可好？”
容小玉见黑天被自己几声黑大爷，叫得满脸沮丧，心中的高兴劲简直无以伦比，输了一局的不快早已抛得九霄云外，对于怎么计时也就不再计较了。嘴角含笑走到墙边，盘腿而坐。摆了一个火鸟引颈的姿势。
黑天望见她似笑非笑，不禁神志一阵恍忽，心道：这小姑娘笑起来如玫瑰初绽，朝阳初升，竟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自己几十年来不知见了多少美女，却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女子。
容小玉坐在墙角等了半天，见那黑天又在那儿发愣，大叫一声：“黑大爷，你准备好数数了吗？”把黑家三兄弟吓了一大跳。
黑天微微感到一丝惭愧，道：“开始了。”说着数起了数。
容小玉一边听他数数的之声直钻入耳，一边想道：下一盘一定赢你，叫你做一个老牛拉车的姿势。想一想那黑地佝偻着身子，一手向前，一手向后，头往前伸，嘴凸股翘的拉车的样子，不禁大为兴奋，只想自己快快做完这火鸟引颈，好开始另一局。
正想着，耳边的数数之声忽然变得忽高忽低，忽紧忽慢，原本清晰可闻的“一、二、三、四、五”也变得模糊不清，有如庙中和尚正念诵大悲咒：“南、喝怛那、哆夜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