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天老大道:“韩庄主,酒我们就不饮了,只要你们让五间上房给我们,让我们在此有地方住就行了。”
那韩义岭已被他们如此之高的武功震慑住,只求他们不再生事,哪里还敢诸多阻饶,见他们忽然这么好说话,自然没口子答应,立即安排下人空出五间上房出来,也不管来祝寿的客人有没有地方住,一切以保命为上。
众人见无热闹可看,也各自散去,饮酒的饮酒,猜拳的猜拳。
容小玉也站在旁边,虽然自己不想学武,但热闹总是喜欢看的,只见她看得津津有味,只差没拍掌叫好,大声喝彩了。容小玉见那漠北三雄安顿下来以后,下到大厅摆了三桌酒席,马上走上前出端酒递菜,殷勤招呼。区婆婆在不远处看见了,只有摇头苦笑,心想:一个不想学武的人,每每却离事端最近,这也是一大讽刺。
大家正饮得高兴,吃得开心,那韩义岭寿宴中间虽然被人打断,出了一点不愉快,但总算圆满解决,没出什么大错。韩义岭本来就是地方一霸,武功和漠北三雄相比当然天差地远,但他富甲一方,就自然有不少阿谀之徒奉承拍马。只听一人说道:“韩庄主,还是您人面广,处事多,一见面就叫出了人家镖师的名字,说得人家服服帖帖,要是别人,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另一人跟着说:“就是,就是”,左右望了望,见那被打伤的柳长风早已被弟子送回客房休息,说道:“你看看那昆仑长老,强出头,也不掂量一下自己,一上场就被伤,看来又要在床上躺半年了!”
韩义庄感到这么说柳长风过意不出,到底人家是替自己出头被人打伤,说道:“别这么说,柳长老都是一时意气,侠意为怀而已。”
这人又说了:“韩庄主,就是韩庄主,这么识得为人着想,您老真是一名谦谦君子啊。”
这边有人在大拍马屁,那边又有带着小孩的客人现场开始进行为人处事教育:“崽呀崽,看到没有,不是武功好就行,如今世道,做人还要有头脑,知道吗,该低头时就要低头,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你看人家韩庄主,人家是大英雄吧,什么,不是,那难道你是,你还敢犟嘴,你看看人家韩庄主那待人处事的态度,你能够做到十分之一就行了,喂,死崽,你去哪里,我还没有说完呢!”
一时间,整个酒楼人声鼎沸,向韩义庄敬酒者有之,当面赞扬者有之,韩义庄在一众镇民心目中的地位又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
那容小玉穿梭其间,听到人们私底下的谈话,只觉众人之言深得我心,左望右望,想拉区婆婆来听一听众人言语,也好叫她不要住自己,要自己拜师学武。谁知在这关键时刻,区婆婆又不知去了哪里。
那漠北三雄三兄弟可能被那老大警告过,也不再生事,几桌人默默在旁吃饭。
正在这时客栈门口摇摇摆摆走来一位胖乎乎,肥嘟嘟,大约只有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只见他全身上下只穿一件红色肚兜,露出雪白的四肢,那手臂圆滚滚,如莲藕一样,又粉又嫩,眼睛又大又圆,头上扎一朝天辫,辫上系一颗指拇大的珊瑚珠,真是说不出的可爱,说不出的有趣。本来酒楼的人进进出出,也没有谁注意他,只见他来到酒楼门口,望了望屋内之人,瘪一嘴,眉头一皱,屁股住地下一坐,“哇-----”的一声,竟然在酒楼门口放声大哭起来,本来酒楼人声嘈杂,一个小小孩童的哭声,绝对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哪知这小男孩声音越来越大,直入人耳,到了最后,竟掩盖住所有的人声,酒楼每一个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小孩的声音,就连厨房之人都仿佛被这哭声吸引,个个走了出来,问道:“是谁,是谁的小孩在这里哭,怎么父母也不哄一下。”
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好像旷野之中,面前除了一个娃娃在对着自己大哭以外,周围并无其它之人。过了很久以后,容小玉将当时发生的情况以及自己的所感所觉问区婆婆,区婆婆沉默良久,只说了一句:“还好你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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