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叶帆站在校场上,三军齐聚,枪林森森,刀光剑影,管亥率领的中军分成两队,把四路军二千军士围在中间,天空乌云密布,微微寒风而起,让人骨子里透着寒意。
叶帆手按佩剑,站在点将台上,恒炎与吕琅抬着霸王枪立于身后,两队,百余亲卫拱卫身旁,气势汹汹,叶帆大喝一声:“来人,把四大反逆押上来。”
辕门外,一队铁甲军押着四个惜日的主将走到台前,为首的应声道:“大帅,叛逆樊月,李腆,张化,许碘押到。”
“犯我军威,聚众谋反,尔等可知罪。”叶帆虎目怒视,大声喝道。
“欲加之罪,我等无话可说,只可惜被你抢占先机罢了,告诉你,我等已向大贤良师飞马传讯,不日即可率大军而来,到时候,打破城池,鸡犬不留。”四人中的樊月冷声笑道,一双眼睛尽带着不甘与愤怒,自己一家三十六口,皆被此人斩首,以至樊家遭灭门之祸。
“哼,恐怕你已经见不到那一天了。”叶帆冷声笑道,眼睛扫过,见四人统帅的两军中,多有异动,眼神一秉,沉声道:“管亥何在。”
“末将在。”管亥出列,插手行礼,朗声喝道。
“将这四个叛逆推出去斩首示众。”
“领命。”管亥应声道,虎躯一转,目光扫过自己精心挑选的一千军士,疾声喝道:“来啊!把这四个叛逆推出去,斩。”
很快,四颗血淋淋的脑袋就被送到点将台上,台下那两千蠢蠢欲动的军士也在那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晚上,中军大帐里,管亥,恒炎,吕琅坐在帐下,叶帆冷眼看着三人,俗话说,无毒不丈夫,今天,就是叶帆举起屠刀的时候了。
“真的要这么做吗?”管亥毕竟是从一个小兵开始的,没有遇到叶帆他什么都不是,吃的少,睡的差,冲却在最前面,做这个偏将也不过才两天而已,就要举起屠刀,杀戮以前并肩杀敌的兄弟,让他的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你今天也看到了,樊月四人在军中的地位已经是根深蒂固,所以我才让你抽调出其中的精锐可靠之士,却没想到,宛城军和朝廷的军士来的这么快,要不能及时清除出那些其心有异者的话,估计我们这三千军士将死无葬身之地,为帅者,当审时度势,切不可因小而失大,诸位日后当谨记啊!”叶帆看着一脸忧郁的管亥,心里也知道他的想法,慎重的沉声道。
“末将糊涂了,以后自当谨记大帅今日之教诲。”管亥其实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是不想,也不忍心亲手举刀屠杀以前的军士而已,听到叶帆的话,心里黯然,才明白,在这个乱世,行妇人之仁只会让更多的无辜之人枉死,羞愧的拜倒在叶帆的面前道。
“恩,你明白就好。”叶帆点了点头,双手把他托起,沉声道。
“报大帅,那二千左右军在四大叛将的部属煽动下,叛变了,现在已经引军朝中军杀过来了。”
就在叶帆准备下令的时候,一个亲卫跨步走了进来,跪倒在叶帆面前,疾声道。
叶帆脸色微变,虎眼一瞪,厉声喝道:“恒炎,吕琅听令。”
两人迅速站起,插手道:“末将在。”
“本帅命你们二人带领一百亲卫驻守中军大帐,守卫帅旗。”
“末将领命。”恒炎,吕琅插手行礼后,跨步离去,集结亲卫。
“管亥,集结中军。”叶帆厉声喝道,一双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战意。
“是,末将领命。”管亥一插手,疾步离去。
不一会,集结的号角响起,睡不卸甲的中军迅速集结,二千叛军已经开始四面合围,管亥手按佩剑,立于军前,篝火照在他黝黑的脸上,面对二千叛军和围,他只是坚如磐石的等待着叶帆,丝毫看不出半点怯意。
中军大帐里,叶帆腰挂佩剑,手持丈于霸王枪,一身铠甲在篝火的照耀下,泛着金光。
“末将管亥参见大帅,中军以集结待命。”管亥见叶帆走了出来,疾步躬身,插手喝道。
叶帆接过亲兵递来的马缰,翻身上马,手里霸王枪斜指夜空,寒光闪耀,一双眼睛扫过这三千军士里挑选出来的精锐,虽然不是什么百战精兵,却也甲畏整齐,铁枪如森。
叶帆长枪一指,跨马朝军营前的辕门而去,在离辕门十步处,勒住战马,大声喝道:“叛军贼首何在。”
辕门外,四人打马走到军前,其中一个大声道:“我们乃是罗帅新命的巨鹿城四卫,负责拱卫巨鹿,诛灭叛军贼首叶帆,尔等若不想死的,就放下武器投降。”
“你们已经被包围你,放下武器者,我等当禀明大帅,饶你们不死。”跨马立在旁边的中年男人也大声喝道。
叶帆转过马头,对着身后的中军道:“尔等隶属我中军,是为本大帅的亲卫军,投降之事,岂是我等所为,你们要是个男人,就挺起跨下长枪,握紧手里的武器,跟着本帅诛灭叛军。”
“尔等敢是不敢。”
“某管亥这辈子就认我楚地英雄,这条命既然有幸交到西楚霸王后人,定誓死追随,诛灭叛军,争霸天下。”管亥跨出一步,把手里的佩剑拔出,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