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拉德,你这个贪得无厌的下水道领主,又想诱骗别人为你做那些无偿的劳动吗?看在杜恩份上,早点停止你那肮脏的骗术吧!”图南脸色紧绷地盯着杰拉德,试图用凶狠的眼神逼退对方,然而他的身体出卖了他――很明显这位矮人牧师并不擅长饮酒,他的眼神狠狠的盯在杰拉德身后的一堆集装箱上。当然这完全没有影响到他拉拢小骑士的念头:“遥,别理这个骗子!这个家伙仗着祖上用几个臭钱买来的爵位在风暴湾这里到处混吃骗喝,还经常诱骗冒险者为他做事,却只肯付给别人少得可怜的酬劳――你不会上他的当吧?”
“图南!我的爵位是钱币领主亲口承认的,不容你侮蔑;还有,我哪次没有给为我做事的冒险者充足的酬劳了?你不要在这里败坏我的名声!”杰拉德涨红了脸,金色的鬓角无风而鼓动,煞是威风。
“从无数死人骨头中千辛万苦取得的古董匕首,就只值每人三十个铜币?”图南终于找准了焦距,冷哼着道。
杰拉德嗯哼一声,背过脸去,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盯着码头边集装箱上的一只灰雀,嘴里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嘀咕着“那么一大笔酬金还显少”之类的话语。远处的夕阳将日落前最后一道余光打到他脸上,海风轻轻的吹拂着他的发梢,码头工人在船上来来去去忙碌着,远方传来隐隐约约的笛声,一个吟游诗人轻唱着迎合着,将一只灰雀惊起――“啪嗒”一声,那只灰雀在离去前向一直默默欣赏着自己的金发男人留下了令人难忘的印迹。很明显,潮湿的海风让它的肠胃功能有些糜烂。
“咳…咳,冒险者,你刚才已经接受了我的任务。”杰拉德掏出一条绣着镂空花边的金色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额头,“我想你一定不会反悔的,对吗?当然,我可以保证,你也绝对不会后悔的。拿回那张卷轴,我会给你充足的酬劳!”
“怎么办?”机关人术士轻轻的问。
“遥!”图南抿了一下厚厚的嘴唇――这是他下了某个决定时的习惯动作,“介不介意我们也加入?我想我们应该能对你有所帮助。”
“当然不介意!”孙遥喜出望外,“事实上,求之不得!”
尊贵的快刀领主显然不会在乎为他效力的人是一个还是三个。将一张被人在怀里捂得有些发臭、还带点微热的简陋地图交给他们后,金发中年人又转过身去盯着码头边另一个集装箱上的一只海鸥。远处的夕阳将日落前最后一道余光打到他脸上,海风轻轻的吹拂着他的发梢,码头工人在船上来来去去忙碌着,远方传来隐隐约约的笛声,一个吟游诗人轻唱着迎合着,仿佛在为孙遥三人送行――已经快转过街角的孙遥可以对创世神发誓,他确实地又听到了清脆的一声“啪嗒”。
三人来到港口外围一间破旧的仓库前,腐臭的味道立时就扑面而来,图南还醉着酒,猝不及防地被熏倒在地;孙遥捂着鼻子扶他起来,却见图南慌忙挣开孙遥的扶持,弯下腰大吐特吐起来。唯一无恙的扎奇特也皱着眉走到两人身旁:“这是紫泥怪的味道,那卷轴真的在这里?”
“扎奇特!”孙遥惊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闻出来的。”扎奇特面无表情地答道。
夕阳下,我们威武的机关人术士的蓝宝石眼睛和灰钢嘴之间,一块方正的薄铁片正闪耀着淡淡地光芒,呃,好像还有点铁锈……扎奇特像是感受到了孙遥好奇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抠了抠那块铁片,暗红色的铁锈纷纷落下。
怎么……那么像人类在抠鼻屎啊……孙遥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