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鼹鼠的话,吕福倒是没有表现的过于惊讶,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说说看。”
“根据福爷您的指示,我们查到了陈远山的一些资料,我发现陈远山是个文弱书生,根本不会什么武功,也就是说他不具备杀死吕少爷的能力。”
“这也未必吧?如果是偷袭呢?”吕福不动声色的问道。
“福爷这是说笑了。您想两个争风吃醋的人,必定是不遗余力的展现自己的英雄气概,谁会用偷袭这种手段呢?要知道,偷袭者必定会失去美人的芳心的。”说着鼹鼠又看了看吕福的神色,见他并没有表示又继续说,“因此可以断定陈远山和吕少爷必定是正面交锋的,吕少爷跟前可是有四个一流保镖的,试问陈远山一个文弱书生如何能在四个保镖的保护下杀掉吕少爷呢?”
吕福暗自点了点头,心下有些羞愧。实际上,吕福也知道当年的事情没有调查是有些草率的。只不过,当时陈远山在杀吕昊的事情上供认不讳,而且说的合情合理,所有的人也都没有怀疑过是否真的是陈远山杀了。因为这个世界上,故意找死的人还真不多见。再加上自己的情报系统又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他当时也是寝食难安,根本没心思在这件事上花心思。
“不是陈远山杀的,那会是谁呢?”吕福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过有些话,他可不愿自己说出来。
“有一个人倒是有这个能力,而且那个人也在场。”鼹鼠不动声色的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吕福揣着明白装糊涂,故作不知的问:“谁?”
鼹鼠避无可避,硬着头皮道:“阎景文。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是阎景文杀了吕少爷,但是至少可以肯定是他做掉了少爷的保镖。无论如何他都脱不了干系。”
“这倒是有意思了。事后明明是阎景文将陈远山抓捕归案的,也是阎景文在监狱里除掉陈远山的,这又怎么解释?”
鼹鼠摇头道:“是很有意思啊。以我刚才的分析作为前提,阎景文是杀吕少爷的人或者是协助陈远山杀吕少爷的人,按照这个前提来说,这两个人无论如何都要死。可是,陈远山把这件事一力承担下来,这两个人就都有了活路,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当时阎景文即将升任淮山市刑警大队长,保住了他,陈远山不光有了活路,而且还造就出一个淮山市委书记来。现在看看这步棋是相当高明。”
“这只是你的猜测罢了。有什么证据吗?”吕福虽然觉得鼹鼠分析的丝丝入扣,但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没有证据,他还是不敢清下结论。
鼹鼠点头:“有。那就是陈风。在陈远山入狱的一个星期后,阎景文抓捕了一个持刀抢劫的小混混,叫陈风。这个消息,我开始的时候也忽略了。毕竟,警察抓贼也是天经地义的。可是我昨晚突然想到,冷月堂现在的老大也叫陈风,就顺便查了一下这个人。一查之下,却发现,这两个人居然是同一个人。”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吕福再也不能保持先前的平静。电光火石之间,吕福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
“是的。陈风不过是一个小混混,他凭什么能在坐了八年牢之后,摇身一变,成为冷月堂的老大?这里面肯定是有幕后在支持,试想在淮山市有什么人能够有这么大的能量让一个小混混一步登天?又有什么人肯支持一个小混混呢?怎么想,我也想不通,可是如果这个陈风不是陈风,而是陈远山的话,一切就都合理了。现在看来,阎景文抓陈风完全是一场事先安排的阴谋,因为这个陈风可能长得跟陈远山很像,阎景文抓他是为了偷梁换柱,让陈风替陈远山去死。这样不仅能解释为什么阎景文会出卖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而且还能解释为什么一个小混混能一步登天。”说完,鼹鼠默不作声的看着吕福,等着他的反应。
吕福沉吟半晌,最后才慢吞吞的道:“老五,你说的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我相信你。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会带你去见老爷,你要当面跟老爷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