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一平的目光还是望着远方,身子突然颤抖起来,嘴唇微微地抽搐,道:“这里要来一个人,一个可怕的敌人!”
朱玲玲道:“一个可怕的敌人!他是谁?”
包一平咬了咬牙,恶狠狠地道:“削魂一剑!”
朱玲玲道:“削魂一剑又是谁?”
包一平正要说话,丁华忽然说道:“据说是一个功高心狠的人!他的剑挥到哪里,哪里就有死人!”
朱玲玲惊道:“这么可怕的人,要来杀这里的人?”
包一平道:“是的!不过却是在其次,他真正的目的,要杀这吴德镇的恩人!”
朱玲玲道:“吴德镇的恩人,他又是谁?”
包一平的眼角露出一丝笑意,敬重的道:“吴凌天,吴大侠!”
朱玲玲道:“削魂一剑真正的目的是要杀吴大侠,跟这个镇里的人有什么关系?”
包一平叹道:“在这个镇里生活的所有人,都是在几年来官府欺压百姓,搞得民不聊生,加上连年闹瘟疫,老百姓死的死!逃的逃!运气好的人,都被吴大侠收留安置在这个镇上,给他们建房子,给饭吃!还给每人一百两银子做个小本生意!”
丁华道:“这样的大恩大德,谁能忘记得了!”
包一平微笑道:“老百姓为了讴歌和永远纪念吴大侠的大恩大德,把这个镇命名为“吴德”镇,每家每户的牌匾上,都少不了“吴德”这两个字!”
到现在,朱玲玲这才明白每家每户生意的招牌上,都把“吴德”两个字写在前面的原因了。
包一平忽然怒道:“但是昨天那削魂一剑托人来下帖子,说是今天午时三刻要来这里杀吴大侠!叫老百姓怎么有心情来做生意!”说到后来他突然怒喝一声,一掌向栏杆拍去,听得“啪”的一声,那栏杆立刻分成两截。
朱玲玲微微一惊,心想这一掌若是拍在人的脑袋上,必然被拍得粉碎!
丁华却是微微一笑,仿佛什么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就算是现在天塌下来,他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的安祥和神秘!
就在这时,突然一骑从街头急驶而来,马上的骑士高声喊道:“削魂一剑来啦!削魂一剑来啦!...........!”
那名骑士从街头到街尾,从南街到北街的高声喊着,好像怕别人没能听见一样!
包一平心头一震!叹道:“该来的来了!就是不知这个城镇,能不能逃得过这场浩劫!”
朱玲玲凝视着包一平,只见他脸上的肌肉在抽搐着,其中蕴藏着一种深沉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沙沙”的脚步声,由镇口大门传了过来,声音虽然很细小,但是在这个针落可闻的空气里,让人听得非常的清楚。“沙”“沙”一步一步缓慢的节奏,仿佛是埋伏蹲在森林里野豹的喘气声,令人产生无比的恐惧而室息!
削魂一剑一步一步的走过大街,他的人走到哪里,哪里的居民“呀”的都开了店门,家里的男丁都走了出来,他们手里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拿着菜刀,会几招功夫的人,拿着剑和大砍刀!
他们憎恨而愤怒的目光瞪着削魂一剑的背影,相距两丈的紧跟在后。
在这一刻,他们恨不得一棍打了过去,一刀砍了过去,把削魂一剑剁成肉浆,但是看到他手里紧握的剑,又畏缩的退了回来。
削魂一剑还是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对于身后将要发生的事,全然不睬。
朱玲玲从这里看去,只见那削魂一剑身着一袭干净华丽的锦衣,一头黑发而疏密垂直下来,一直垂到他的胸口,把他脸上每一个部位都遮掩起来。
看到这头黑发,又看不到头发里脸上的喜怒哀乐,更加令人感到恐怖诡异!
朱玲玲看到这里,不由打个寒噤,道:“好可怕的人!”
包一平哼了一声!
丁华却叹道:“最可怕的,是他手中的剑!”
包一平又哼了声,冷哼道:“老夫就是不信,他的剑有多可怕!”忽然纵身掠了下去,刚好挡住了削魂一剑的前路。
朱玲玲见状,不明事体的她也想跟着纵下去,丁华忽然伸手拦住,道:“姑娘,江湖中的恩恩怨怨,谁能管得了!就让他们自己助理好了!我们还是呆在这里静观其变吧!”
朱玲玲听他这么一说,又想到自己重任在身,暗地里不禁地道一声“侥幸”!
这时,包一平冷目瞪着削魂一剑,冷笑道:“削魂一剑,听说你一剑就可以把人杀死!”
削魂一剑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一座铁塔似的站在那里。过了很久,才从垂下来的头发里传出来三个字:“你走开。”
他语声冷硬,慢慢地虽然只是说出三个字,但却有一种充满威力,让人感到恐惧而走开。
但是包一平不但不惧怕,相反的怒火攻心使得他的身子缓缓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