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卸下行囊,看了看岩石,攀到最高处,原地一寸寸转着身,环顾四周。
尽管不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俯瞰八方,仍然感觉到晕眩。
作了几个深呼吸,停下来,选了个方向眺望。
“奎!”伙伴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乌克兰女子喊。
奎侧低头看向她,平静的表情上露出一抹微笑。
不赞同地看着奎以过分大胆的动作跳下来,站到她面前身边,女子递过去一份餐品。
“你在想一个人。”疑问的句式,肯定的语气。
“应该是的。”奎略作思索,回答。
“爱人?”
“不知道。”奎耸耸肩。
“啊哦?”
“我没有足够时间搞明白自己的感情。”
“那现在你想明白了吗?”
“他已经不再自由了。”呆在方寸之间,无法移动。
“所以你的问题也就永远没有答案了?”
“是啊,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去自找麻烦呢。”
“奎,你在害怕。”一个二十几岁的俄国男子插话。
“呃?”奎莫名其妙。
“害怕自己想明白了,又竞争不过她的情人。”男子结论,想了想,递给奎一个巴掌大的金属扁瓶。”奎,你很有魅力,你应该自信。喝口伏特加吧,你将感觉到自己胸腔中热烈的激情。”
“的确,热烈。”奎接过,抿了一口,回答,递还酒瓶,”和你金色的头发一样燃烧。”
男子露出一个微笑,点点头接受了对于酒和发色的双重赞美,伸开双臂喊,”去吧,为了爱,战吧!奎!”右手扪心,左手前伸,激励和鼓舞的手势,“不要因为无奈的事实退却,以普希金的名义,请你记住――有一种法律程序,那就是,离婚!”
奎摇摇头笑起来,不打算纠正自己故意误导他们的事实。
伙伴们纷纷看向声情并茂的俄国男子,个个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