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原谅吗?我又代替不了月莲蔓的立场。
“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做儿女的岂有怪罪之意。”我很佩服自己能找出一板一眼的答案。
“你能这么想为父就心安了。可恨的月赫颉,逼得我们骨肉分离,蔓儿,如今你呆在为父身边也不安稳,你自去找顾大公子,他会看在往日情谊护你周全。”他声声关切,眼中的自责更深。
“孩儿明白,您请放心。”居然让我去投靠顾宇惜那个混蛋!不过听他语气,月莲蔓倒真的同顾宇惜关系非同一般呢。
“蔓儿,你懂事了很多。”这话要放我们家老爷子来说,我会高兴得去买体育彩票的。
“有吗?”也许我真的在潜移默化地改变。
“为父时间不多,不能与蔓儿细谈,有顾大公子照顾,我也安心,待为父解决了眼下的窘境,东山再起时,蔓儿失去的一切为父必定会追加补偿。”他摸了摸我的头,“好好照顾自己!”说完就匆匆地上了马车,此人行事雷厉,道别也没拖泥带水。
月瑞阳,原来就是这么一个人啊,他对顾宇惜竟然很信任,狼性少年顾宇惜,我并不看好他。
“父女情深。”柳静若在月瑞阳车马远去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也没再去纠缠他的意思。
月瑞阳也好,顾宇惜也好,并不是真正把月莲蔓放在心上的人,他们是男人,在权势漩涡里打滚角逐的男人,男人的眼界里,女人要么是筹码要么是工具,是他们实现政治野心的秘密武器。
“月赫颉没杀他,他果然还是与众不同。”我心下佩服他的容量,一个蓄谋不轨的权臣,他都大度到放他一条生路。
“一样的满手血污,一样的热衷权利,甚至比别人更盛。”柳静若开始反驳我的观点。
我不愿意再提及月赫颉,又惦记着寒衣的情形,而眼下柳静若的状况是越来越糟糕,身怀开启巨额财富的钥匙,天下知晓的人,有谁不动心。
回去的路比来时更加惊险,追杀是家常便饭的事,哪顿少了,我倒会觉得不适应。
现在同柳静若交流更多的是如何布局逃脱险境,好在一路走来,化险为夷的居多。
其实正面交锋的次数很少,都是我们用障眼法欺瞒了对手,运用最多的道具是化妆,凭借着我现代的化妆技术,在掩人耳目这种小事情上完全是游刃有余。
“怪不得月氏王宫都让你逃脱,月莲蔓,我以前真是太小看你。”柳静若不知道是褒贬的话已经重复了很多次。
“想学的话,以后教你。”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着柳静若姣好的面容,对肌肤的保养上也相当的在意吧。
“不必,你要是有心思教我怎么杀了月赫颉。”他转身冷漠地回答,一门心思还是在杀月赫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