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脸颊微痒,顾宇惜这混蛋用发丝在搔弄,我又气又恼,偏是大声不得,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好几代。
忍辱负重做到我这份上算是飞仙级别了,我打着哈欠,大咧咧地对他说了声:“早啊。”
来到月氏以后,我的懒觉习惯基本戒除,恨不得长三头六臂来对抗八方来袭。
近距离的接触,顾宇惜并没有挣开眼睛,也没有答语,而是像在享受某种难得的感觉,我腾的心中火大,本小姐没空闲陪你追忆逝水年华。
“顾宇惜,你够了没有!”我脾气终于爆发,怀里人的美梦算泡汤了。
“月莲蔓,你不能温柔点吗?还是那么任性!”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你跟我说话?”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老天!怀里的男人让我非常有挫败感,脾气古怪,行事古怪,言语古怪,总之非常古怪!
对策嘛,以我自诩聪明的脑袋瓜,暂时缺氧。
神啊,听到迷途羔羊的祷告了吗?救救我啊。
“你还想继续睡?”我问顾宇惜。
“是呀,温香软玉抱满怀,我醉生梦死又如何?”真想再次把他捞回来再掐死一次。
“你继续睡,是你的地盘你高兴怎样就怎样,我要起来了。”
“好。一起起来。”
一夜,就这般过去,清晨如期而至,每个日出日落都是一天的开始与一天的结束,而我在一天的开始的时候就迷茫着这一天如何结束。
“你很喜欢发呆?”顾宇惜很快梳洗完毕,发现我还呆愣在一旁。
该死,一不小心暴露了缺点,我平日是喜欢沉思,很爱发呆的人,经常很容易的就跑出状态外,任他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在想什么,月莲蔓?”他问。
“想未知的和可知的。”我回答得相当有水平。
“哦?何谓未知何谓可知?”他心情不错地问,可是本小姐已经恢复状态,不想跟他就地论禅。
“寒衣怎么样了,我要去看他。”我简单地转移话题。
“你很好,他就很好,你不必花费心思。”他语带不悦,让我见识到了酸酸泛滥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