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古有贫贱夫妻百事哀,今有贫贱情侣通话难哪。
但未接电话竟然不是秋桐的,而是我家里打过来的。
我向老爸的手机发了一个信息,我出差,正在火车上,余额不能接听电话,发信息吧。
没多久老爸就回了一个信息,我打字很慢,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下了火车你再打电话回来。
我心里一格登,什么事情?
老爸回了六个字,不急,电话里再说。
什么事啊,不急?老爸一定打过我的小灵通,他一定没想到小灵通在秋桐手上,她接电话的时候肯定吓了他一跳,儿子什么时候变成女声啦。我一边嘀咕一边放回手机,一抬头,忍不住“啊”地一声跳起来,一头撞在上床的床板上,撞得眼冒金星。
张弛正站在我在床前!
我像看到《午夜凶铃》里贞子从电视机里面血淋淋地爬出来一样惊恐,你,你,你怎么来的?
张弛说,我正在铁路上,抬头一看你在这节车厢,就上来啦。
我听得冷汗直冒。
张弛“扑嗤”一笑,看把你吓的,你呀,平日里恐怖片看多了吧!我是听到《上海滩》的声音,想起你的手机铃声也是这首曲子,随便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说着回头指了指车厢的那一头,我就在这节车厢的那边儿。
我松了口气,一瞥间见到对床的朱子林正在昏昏沉沉的翻身,急忙嘘了一下,指指周围的人,咱们去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