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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桐真的不知所措了,虽然情急可以生智,但一次接一次的情急,恐怕神仙也会生气,而不是生智了。
幸好我头脑还有一点点清醒,没有胡涂到实话实说的地步,哦,秋桐把密码搞丢了,去找个师傅开一下锁。
表嫂开玩笑说,丢了密码不打紧,幸好没有把人丢掉。挽了秋桐的手,走吧,好久没有聚一聚了,咱们去吃烧烤。
秋桐连说,好啊好啊。
只要他俩不再专注在我俩身上,跳楼都敢去。
那晚烧烤摊的生意特别好,因为是周末,整个场子轻烟袅袅,空气里弥漫着孜然的香味,还有猜拳碰杯的声音,和东一撮西一撮时不时爆发出的笑声。
那晚表嫂的心情也特别好,叫了一大堆各色烧烤,还有啤酒果汁。姊妹俩就用果汁和我们兄弟俩“斗酒”,玩猜花生米的游戏。不知是表哥要惹姊妹俩高兴故意猜错还是好久没有畅快淋漓喝一场酒而要借故猜错喝个舒服,反正他十猜十一错,就算是秋桐故意要让他猜对的局他也猜得相隔十万八千里,明明规则里有“一次手里握住的花生米不准超过五粒”一条,他竟然猜出七粒来。
表哥的酒量不是用多少杯可以衡量的,读高中的时候,还属于偷偷摸摸喝酒的年龄,在一次同学生日party上,一口气拼了一瓶全兴大曲,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头不晕眼不花脚步稳重。直到散伙后鼓起勇气约表嫂(那时还只是同学)去压学校后门那条林荫马路时,他才开始脸红心跳头晕眼花脚步轻浮,却不是那瓶全兴大曲酒惹的,是那时的表嫂略带羞涩的表情惹的。
所以那晚表哥的主要任务是要干掉一箱大富豪啤酒,因为表嫂叫烧烤的时候,老板问要来几瓶,表哥对这种藐视他酒量的问法很不满,直接哼了一下,说来一箱,吓得老板一楞,然后乐呵呵地搬了一箱过来,还赠送一瓶。
表哥喝酒是纯粹的喝酒,一碟花生米足矣,可以不需要其它任何下酒菜,所以等第一批烧烤二十根脆骨串上来的时候,他已经空口干了两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