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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整个楼层都听得到的脚步声的伴奏中冲进教室,三四月的天气乍暖还寒,但我一头大汗,喘息声像经过电影院的音箱放大一样在每个人的耳边清晰可闻。“政经老太太”还没有到,教室里稀稀落落地坐着不到三十个人,政治经济学的课永远跟邓小平理论课一样平起平坐──逃课率高居榜首。
秋桐不在,我用不到三秒种的时间对教室的每一个角落进行了全方位立体式扫瞄。我连坐都没有坐下,来不及转身就退着跑了出来。
庄子一个人坐在“铁三角”的上正百无聊奈,看到我的影子,马上跟在我屁股后面追了出来,大呼小叫,哎,干嘛这么晚,这不是你的风格?
我一边往楼下冲一边问,秋桐来过了吗?
庄子跟着我也往楼下冲,还没来,你俩不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吗?
我说,你跟来干嘛?
庄子说,跟你一起逃课呀!
我愤怒地吼了一声,操,老子不是逃课!
庄子停在教学楼楼梯口,楞楞地搔了搔头,不是逃课?操,逃得比老鼠还快,竟还公然说不是逃课!
我一边跑一边脑子飞转,她会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