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尿槽前开始拉裤子的拉链,一边点头,说,嗯,算是班花。
庄子也站到尿槽前,但没有拉拉链,反而把手插到屁股上的口袋里说,不止是班花,也可能是校花。她叫秋桐?你知道是哪俩字吗?
我没有回答,心里开始不高兴,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高兴,他看起来就像一只见到腥味的猫,而且是一只饿猫。
我侧头问他,你来厕所不尿尿?
庄子两肩一耸,我是来向你打听打听秋桐。
我心里有气,故意把水龙哗哗地开得老大,一边洗手,水珠就一边溅到庄子身上,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她?
庄子退开一步躲水珠,还没有找到借口。
我几乎快忍不住要发作起来,夺门而出,你挺无聊!
庄子紧跟我屁股出了厕所,没办法,谁叫她没事儿长那么漂亮干嘛,害得人家一见钟情。
我一怒之下语带讥讽,她不穿高跟都比你还高呢。
庄子不愧是庄子,思想家的思想就是不一样,即使是一个伪思想家,他说,高矮不是距离,长短不是差距,这不能成为障碍。
我无语,只有加紧步伐想甩脱这只苍蝇,一转过走廊,就看到秋桐正在教室门口张望,不住地扭着手指,一脸不安的神色。
我两步跑了过去,怎么啦?
她一脸绯红,挽了我的胳膊,低声在我耳边说,我肚子有点……怪怪的,可能是……你陪我去学校的超市买点东西。
庄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俩下楼,像一只咬到塑料鱼的馋猫。
后来我们熟悉以后,在秋桐面前,他对这件事直言不讳,常常开玩笑,拉着我的手按在他胸口,学着范伟的口吻对秋桐说,当时我的心里啊,拔凉拔凉的!
逗得秋桐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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