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按照佐藤“有消息要马上通知我,不管多晚”的嘱托,我拨通了佐藤房间的电话,告诉他对方很满意,可以安排下一次见面了。
佐藤不出意外的非常高兴,嘿嘿的笑个没完,一个劲的说要如何如何感谢我。我只能职业的回答他,事情还没有最后订下来,等全部办完再说也不迟。佐藤就这么嘿嘿的答应着,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吴桃桃的落寞眼神和大滴眼泪划过面庞的情景在我心里久久不能消散。我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长时间啃噬着她,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却又在记忆深处,离此刻的我有些遥远。她的心显然被啃出空洞,身体已经不能对外界做出相应的反应。
家庭对吴桃桃来说有多种的分量?它是怎样影响着她?我多少能理解,但还无法完全体会这种感觉。
我走到浴室,拧开了淋浴喷头,任水从我的头顶流到脚面。
“我到底在干什么?”我对自己说。
但没有人回答,也不会有人回答。
此时只有“哗哗”的水声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