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排的几个男男女女见那几个劫匪全都围在司机和售票员两口子旁,趁机跳下车,四下逃跑。
劫道的本是七个人,有三个捺着司机,其余的四个就围在胖售票员身边抢装钱的包。见有人逃跑,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一脚踹在车门,把一个正从车门往下跑的一个瘦弱男子踢个正着。那男子一脚落空,跌倒在地。人高马大的家伙几步上前,顺手就是几巴掌,把那男子打的一声不吭。没做一点抵抗就被从内衣口袋里掏出几张老头票和几张大白边。块儿八毛的,那劫匪干脆顺手就扔了。
又翻了半天,没再翻出钞票,劫匪骂了声滚,就把他推到一边儿,又补了几脚,发泄完心中的不满之后,才又钻到车上来,四周打量了一眼,最后一把揪住坐在一边的阿平,也不问话,竟然直接向阿平的裤裆掏去。大凡这种穿的破烂衣服的人,十有八九都会把货藏在裤裆里、袜子里。基本上是一搜一个准。所以,那劫匪干不往别的地儿摸。
阿平这大半年虽然也没挣多少钱,但也有一两千块,而且出门之前也都笨手笨脚的缝进裤裆里了。要是这么被他搜去,就跟割了他的肉一样啊。此刻,这劫匪的动作无疑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不容多想,阿平突然从座上跳起,一把就将面前的劫匪从车内推倒在车外的马路上。
其它几个劫匪显然没想到居然会遇着反抗的,愣了半天神,才寻思过味来。见自己的同伴被推倒在地,余下的六人也不再管司机和售票员两口子,恶狠狠的围过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阿平拽了下去。
刚刚被推倒的劫匪见阿平被自己的弟兄从车上拽下来,猛然从地上爬起来,一巴掌朝阿平打来。阿平被他打中,满眼都是星星,一个踉跄,趴在客车门口。他以前从未打过架,这种阵势也是第一次见。见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人围在周围,不由心下一毛,顺手从车里抄起一根半米长的三角铁,朝着紧追上来的劫匪就轮了起来。
只听一声惨叫,阿平的三角铁已经打在那个劫匪的脸上。那人只觉一些极度的眩晕和疼痛,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朝一边倒去。满眼都是星星。意识竟也一点点模糊起来,躺在地上哼哼叽叽地半晌站不起身来。
刚才那声惨叫,有如重磅炸弹一样,在众劫匪心中着实震捍了一下。别看这些人都是玩命之徒,大场面见过不少,但他们玩的是别人的命,真正摊到自己头上,不发怵的还真没几个。就在这几个人发怵的功夫,阿平也不迟疑,抡起三角铁,又朝另一人打去。
又是一声惨叫,那男脸色惨白的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手臂则无力地荡浪着,显然已经骨折了。
一连重伤两人,阿平也不似以前那种从未见过世面的菜鸟模样,手执着沾血的三角铁,恶狠狠的盯着众劫匪,眼中满是杀气。
众劫匪也彻底激怒了,将阿平团团围在中间。刚才他是突然袭击,众人没反应过来。现在众人留意了,他竟然一个人也没揍着。毕竟阿平脚有残疾,一个脚步不稳,被对方抢了机会。那人一把将阿平手上的三角铁夺下,顺势将阿平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