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么样?“
“那要看是什么事呀。”
“你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事呢?”
“最不能容忍的,是你欺骗我。”
我心里紧了一下,狡辩说:“我妈说过,女人要是不骗男人了,那就是不爱他了。”
“是吗?那,我最不能容忍你背叛我。世界上很少有女人喜欢正人君子式的男人,但是没有一个男人不重视女人的操守。特别是我,我这个人感情很投入的,所以最怕伤害。”
我知道我现在是不能对他开口了,我故意反唇相讥掩饰自己的慌张。“你们男人,总要求女人忠于你们,可你们从不想想
你们对女人怎么样。“潘小伟俯下身吻我,”难道我对你不好吗?“我心里乱乱的想躲开,可他的湿湿软软的嘴唇却执
著地靠上来。他叼住我的舌头,轻轻用力。我疼得叫出
声来,他松开了,道歉似的用嘴连连蹭我的脸,他喃喃
地说别生气了我的乖乖,我最怕的就是你离开我呀。从
他的动作上我明白他又来劲儿了,他一边痉挛一边喘气
一边梦呓一般甜言蜜语。我也软下来,在高潮来临的时
候,我真觉得死也不该不爱他。他全身瘫软地趴在我的身上,我说你起来去洗洗吧,
他说亲爱的我爱死你了,让我再趴一会儿好吗。我们的
汗水流在一起,从前胸到双腿,滑腻腻的令人缠绵。我
抱着他用力吻他的嘴和脸,我疯狂地说,亲爱的亲爱的
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原谅我,求你答应我。他说:“你不要胡思乱想啦,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我说:“也许我错了,我不应该跟你到这里来。”他抬起身子,“你不要吓我,你是不是真的后悔了?”我摇摇头,真想大哭一场,“小伟,我害怕,我真的
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真的希望不论发生了什么事请你都
能理解我。“”没问题啊,我当然理解你呀,你能跟我出来,我好
幸福啊。“我住了嘴,听着他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了许多理解我
的话,我仰面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眼泪全部滚到了喉咙
里。而潘小伟却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从我身上爬起来,
说:“我今天陪你去逛镇上的商店好不好,我想你应该买一点化妆品,听说这里的商店里还有许多进口的名牌货哩。”
说完他便高高兴兴地去冲澡。我拉上被单掩住被汗水弄湿的身子。窗外凉风袭来,我像发疟疾一样,缩在被单里抖个不停。
楼下有人高声招呼我们下去用早点,其实时辰早已过了上午十点。投在窗前的太阳正渐渐把光芒浓缩得更加耀眼,这时已经接近了吃午饭的时间。
吕月月:当我走出那栋小楼时才发觉这其实是既晴朗又凉爽的一天。夜里的大雨冲尽了厚重的闷气,显示出海洋气候的本色,湿润、清凉,一尘不染。
小楼的主人没有和我们一起午饭,他早早就出去联络出海的船。他的女人也搭乘他的车出去走亲戚。午饭以后,潘大伟和阿强们一边看电视一边在客厅里摆开牌桌,漫不经心地互相说着笑话。这里离澳门只有一步之遥,已用不着在乎风声鹤嗅。
潘大伟也开始无所顾忌地用大哥大和香港的家里及已在澳门迎候的妹夫聊天了。
当然他也没有反对潘小伟领我出去逛街。
于是我们就出去了。我穿着在上海买的那套带条纹的短袖上衣和背带短裤,小伟穿着在新锦江饭店洗熨得十分挺板的牛仔裤和白色的t恤。这打扮使我们青春焕发,像一对刚刚毕业的高中生。
我昨天说过这镇子口有一条街,这条街很拥挤,蛇一样的细长弯曲。所有的店铺几乎都千篇一律地用俗气的装修材料来模仿港式的摩登。也正因港澳的风气所及,这里的居民除埋头自家的生意之外,并不关心其它。镇上的过客来来往往,既多且杂,但金钱之外,一无是非。指又要买化妆品,我觉得不习惯。“
他说:“你真的不懂啊,香港的女孩子对吃穿倒看在其次,最重视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皮肤啊。女人真是怪识破是假货,因此不敢慷慨。我说别买了,我最不喜欢涂脂抹粉,他说也罢,但接下来他似乎又迫不及待地想选一个结婚的戒指送给我。可惜在街上唯一的那家只有一个小小柜台的金银珠宝店中,竟找不见一样稍稍细致些的首饰。
店铺里男男女女的小老板们全都用惊异得近乎呆傻的目光看我们,我们离开时总能听到身后一片评头品足的低语。也许这镇上日复一日总是往来着一批一批买海货搞走私的生意人,突然看到一对漂漂亮亮超凡脱俗无忧无虚无所事事的年轻人,能不奇怪?
海岩:肯定觉得耳目生辉。在那种商业气氛浓厚的地方,太清爽的东西反而不可思议。
吕月月:潘小伟说:月月,按说我早应该送你一只定婚的戒指。可这里没有好的,还是到了香港再说吧。香港有世界上最好最好的钻戒。我说不用了,我从不戴戒指项链之类的东西,戴着觉得特累赘,而且睡不着觉,就像没脱完衣服似的。他说你真没情调,这是我们的信物,是我送的,代表我的心,难道你不要吗?潘小伟越清真意切我越做贼心虚,一味用笑来掩饰,我说当然要,可我并不想让你破费得过分。
他生气地看我,说:“你神经啊,我没理由这样客气的嘛,我们又不是互相送礼或者做生意。”
我说:“不是那个意思,因为我做人一向独立的,除了我父母我还没习惯花人家的钱。今天你出来又要买戒指又要买化妆品,我觉得不习惯。”
他说:“你真的不懂啊,香港的女孩子对吃穿倒看在其次,最重视的就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