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我浅笑着在桌下反握住他的手,“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见我再三保证,他才放下心来,笑着取了些瓜果,放到我面前:“吃些水果,对病情有帮助。”
“恩。”我轻应一声,低头开始吃水果,眼角却不经意地瞥向主位上的弘历。这个男人,每看见他一次,就觉得他深沉一分,他总能表现出最完美的王者风范。但若真如弘昼所说,他并不是爱新觉罗家的人,那么他无论有多完美,雍正都不可能立他为储君,甚至还会忌惮他的势力。怪不得他会与熹贵妃联手拿我当棋子来牵制富察佐腾,原来他是在害怕雍正会彻底架空他在朝中的势力。他……竟也会怕啊!
席间,暮雪没再出现过。到是弘昼回了大厅,他脸上带了几分醉意,回座后仍是不断地灌酒。我在心中苦叹,不知该说他卑鄙,还是该说他痴情……
席散,众人纷纷离去。富察佐腾与我正要告辞,却被弘历叫住:“三弟,你来我书房一趟,我有事同你商量。”
富察佐腾闻言与我对视一眼,正要说话,却被弘历身旁的富察晚晴接下了话:“弟弟放心,弟妹先交由我照顾一会儿,你们谈正经事要紧。”
“那好,堂姐费心了。”富察佐腾闻言一笑,随在弘历身后离去。
我看着两人的背影,直至消失。才听身后的富察晚晴柔声道:“弟妹回屋坐吧,外头凉。”
转身随她进屋,坐在茶几旁。两人相视,各怀心事,却是沉默无言。弘历所做的事,她不可能全不知情,但她只能选择沉默,甚至尽自己的力去帮助他。这就是一个拥有雄图霸业之心男人身后女人的悲哀,无论是她,是暮雪,还是更多其她的女人。
我不知这样与她沉默对视了多久,突见她低下头,用锦帕捂住口,低低地咳嗽了起来,脸上抹着的胭脂让我看不清她真正的脸色。
我忙要起身上前,她身旁的侍女却比我快了一步,替她拍背顺气:“主子,今天的药还没喝呢,要不先回房喝药吧!”
富察晚晴又低低咳嗽了几声,才点了点头:“好吧。”
她站起身,略带歉意地看向我:“我这身子不济,让弟妹见笑了,暂委屈弟妹在厅中等候一会儿吧。”
我忙起身,浅笑道:“福晋哪里的话,身子最重要,福晋早些回屋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