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额娘听说小锦出了事,怕福晋身边没有个使唤的丫头,特命我将瑾秋带了来,好照应福晋的衣食起居。”容姐虽已贵为腾王府的小姐,但她对富察佐腾却仍以“贝勒爷”相称。
“额娘有心了。”富察佐腾淡笑着谢过,对她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去无多深的感情。
“瑾秋见过贝勒爷!见过福晋!”瑾秋活泼地向我们福身行礼,面上已不见了前些日子的憔悴,她仍是个快乐的孩子。
有瑾秋来陪,我自然是高兴的,但只要一想到昨晚的事已传到了额娘那儿,我的心就忐忑不安。这样的丑闻不知道在府中传成什么样了?底下的人又会怎么看我这个侧福晋?
容姐留下瑾秋走后,富察佐腾便命人备了马车。既然瑾秋留下来陪我,那我自然要带上她,更何况,她也是小锦的好姐妹。
刚出了王府,走向马车,便见一顶宫中的轿撵行了过来,在我们身边停下。
雍正身边的王公公急急忙忙地从轿中步出,见了富察佐腾便尖声嚷道:“呦!佐贝勒!昨晚您匆匆离去,皇上这会儿正急着召您议事呢!”
我看向富察佐腾,只见他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却被我拦了下来,抢先道:“你有事就先走吧,我有瑾秋陪着就行。”
“可是……”他迟疑地看看我,又看看王公公。
我伸手轻推他一把,微笑道:“快去吧。”
“恩,”他刚要转身,又不放心地转过头来,细心叮嘱,“早点回府。”
“恩。”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又转向瑾秋,嘱咐道:“好好照顾福晋,若有什么差池,我唯你是问!”
“是,”她恭敬地应了声,待富察佐腾随王公公离去,她才在我身后“扑哧”地笑出了声,“主子!贝勒爷待您真好!”
我娇羞地嗔她一眼:“罗嗦什么!还不快上车!”
马车在一间小别院前停了下来,瑾秋扶着我下了马车。我环顾四周,这里环境幽静,往来很少有行人,到的确是个清净之地。
瑾秋走到别院的木门前,轻扣三声。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来开门,便又欲伸手再扣。手刚举起,便听“吱呀”一声,木门被人打开,里头出来一个年过四旬的妇人,矮矮胖胖的,看起来有些眼熟,却记不得在哪儿见过了。
“福晋!您怎么来了?”那妇人见了我,目露惊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