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的日子,我却并未在小锦脸上看到过真心的笑容。她沉默寡言,像是一直压抑着自己,只麻木地伴在我身边。
鄂济对她不好吗?我好几次都欲言又止,他们现在已是夫妻。更何况,我又有什么资格去问她过得幸不幸福,只会徒增她的伤心罢了。
富察佐腾总是公务缠身,不过无论多忙,他每晚必会回府陪我,可今夜却只剩我独眠。我知他公务繁忙,不应对他过分依赖,但没有他的怀抱,我就是难以入眠。
黑夜中,我翻了个身,却突听三声有节奏的扣门声。
“谁?”我从床上坐起。这么晚了,会是谁来敲门?
门外不见回音,我不禁奇怪,难道是我听错了?扯过外衣披上,套上鞋子下床,便摸黑前去开门。
门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迎面而来的凉风激得我一个激灵。看来真的是我听错了……正要回屋关门,却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借着月光低头一看,却是一个信封。
我一惊,忙再次出门朝外张望了一阵,确定无人,才回身捡起地上的信封,并迅速关上了房门。
点燃了桌上的烛火,借着烛光,我拆开信封,展开信纸。上头书着一排黑色的草字:欲知药包下落,沧海阁后小屋见。
药包?是那包春药?都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原以为不会再东窗事发了,没想到还是被人算计了!是谁?是谁在暗中盯着我?
将手中的信纸连同信封烧毁,穿好外衣,熄了烛火,关上房门,便朝沧海阁后的小屋走去。
夜凉如水,我轻轻推开房门。这里曾是我住的地方,如今仍是一尘未变。小锦隔几日便会过来打扫,因此不见什么灰尘。
我熟门熟路地到桌上点燃了烛火,视野还未清晰,便突然被人自身后封住了穴道。
“谁?有种别躲躲藏藏的!”背心冒出一层薄汗,心中焦急万分,却只能干瞪着眼,无法转头去看身后那散发出窒息气息的人。
那人并未回答我的话,突觉身子一轻,我便被那人扛在了肩上。他几大步走到床边,我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人便已被他扔在了床上。身子撞击床板的疼痛令我禁不住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