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吧,说不定一会儿圣旨就到了!”我笑着迈步前行。
她紧跟在我身后,窃笑道:“瞧把格格急的!”
我面上一红,却不停下脚步。腾郎!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做你的妻了!
圣旨终是在殷切的期盼中迟迟而来了,但当我跪在地上,听那尖声尖气的内监念完圣旨时,“侧福晋”三个字深深地刺痛了我。麻木地谢恩起身,接过圣旨。不是说不在乎名分的吗?为什么心里还是堵得难受?
“安心格格,大喜啦!”那内监笑看着我。
我见他有些面熟,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他就是那天送醉酒的富察佐腾回府的王公公。我与富察佐腾的事,想必他心中了然,不由对他淡淡一笑,微微点了点头:“多谢公公。”他在雍正面前,应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了。
“格格客气了!”他笑转向一旁的熹贵妃,“娘娘,皇上本想把吉日定在三天之后,但又怕时间太仓促,您一个人忙不过来!”
熹贵妃雍容一笑:“皇上多虑了!安心既已是本宫的格格,那本宫这个做额娘的自然不会让她嫁得寒碜!”
“是是是!”王公公谄媚地一笑,“那老奴就先回去复旨了!”
熹贵妃微一点头:“公公慢走。”
待王公公出了文熹殿,我仍手握圣旨呆站在那里,为“侧福晋”三个字心中抑郁。
“你们都下去吧,”熹贵妃对殿中的下人道。待他们陆续退出大殿,她才上前挽了我的手,出语关切,“其实做侧福晋也没有什么,左右只不过是个名分,只要佐贝勒疼你,又有额娘替你撑腰,想必其他人也不敢为难你。”
我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点了点头。
她见我笑得勉强,又道:“咱们也应该体谅皇上,如今富察佐腾与西林觉罗家联姻是朝堂上的必然趋势,要怪也只怪那富察远征没再多生个儿子出来!”
我闻言“扑哧”一笑,心中的抑郁也扫去了几分,抬头看着她风韵犹存却也刻上了沧桑的脸,竟也有几分相信她此刻的真心。一个人无论心机如何深重,也会有她真情流露的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