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在登上坐定,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富察佐腾的眼色,这才忐忑地转向我:“夫人伤到了哪只脚?”
我乍一听“夫人”二字有些愣神,随即羞怯地摇手辩解,“我不是……”
“坐脚踝。”富察佐腾打断我的话,眼角蓄着笑意,显然觉得这个称呼很受用。
我娇羞地白他一眼,脸上浮着淡淡的晕红。
大夫在我穿了套袜的左脚踝处伸手轻捏几下,眉头随即皱拢,又舒展,面上的表情看得我亦是莫名其妙。
“有什么问题?”富察佐腾一脸紧张地问道。
那大夫起身,朝富察佐腾福了福身,面上似有不解:“回贝勒爷,夫人原本是伤到了筋骨,这脚若不是被废,也无法与常人同行,但幸好得人及时医治,小人行医多年,还甚少见到有如此医术者,当真佩服!”
富察佐腾剑眉一挑,似在沉思:“柳姑娘的医术竟如此高超……”
我见他起疑,一阵惊慌,忙呵斥那大夫:“我本就一点小伤而已,何需什么神人医治!你莫要胡说八道!”
那大夫见我发怒,忙低了头,不敢多言。
“什么一点小伤!昨日柳姑娘也说你伤得严重,幸好及时医治!你别总拿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富察佐腾沉下脸低斥我。
我委屈地低下头,双臂围抱着膝盖,心中暗幸,他没有再追究嫣红的医术。
气氛一下子沉默,那大夫小心偷觑我和富察佐腾的神色,压低声音小心回话,生怕受到波及:“夫人现下已无大碍,只要按照小人开的方子好生调养,三五日后便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