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钟情白姑娘,富察福晋恐怕会伤怀吧。”我在他怀中轻叹,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竟想与他分担自己的心情。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发丝:“堂姐嫁与二哥已有八年,这八年中为他生儿育女,这夫妻间的情分自不是一些宠姬可以比的,但二哥身处帝王家,心自然也不可能全栓在堂姐一人身上,宝亲王府中姬妾众多,白姑娘也只是其中一人罢了,或许她有她的过人之处,但以二哥的心性,是绝不会为一名女子做过多停留的,无论是堂姐还是白姑娘,他有他身负的使命。”
我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他:“难道你一点都没在乎过你堂姐的感受?难道你认为男人的薄情是理所应当?难道你认为女人天生就该成为男人的附属品?”我无端地有股怒气,不为任何人,只为这苍天待女人的不公。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以二哥的身份就事论事,当初堂姐嫁给二哥,并不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堂姐自己心甘情愿,如今他们已是多年夫妻,纵使我有为堂姐考虑,也无法明言,这是宝亲王府的家事,我与二哥关系再好,终究也只是个外人。”他皱眉道。
我垂下眼睑,轻轻移出他的怀抱:“女人若为感情羁绊,那便是牵绊住了一生,而男人却只要三言两语便可以轻言放弃,有时甚至连那三言两语都懒得敷衍。”我黯然伤怀。
“离儿,”他拉我入怀,在我额头轻轻一吻,“我和二哥不一样,一旦我认定的女人,我就会用我的一生去呵护,相信我!”
“你真的会呵护我?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我泪光盈盈地看着他,内心五味俱杂。
“是!”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面带微笑,“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会呵护你!”
我含泪而笑,指尖抚上他的浓眉:“有你这句话,就算现在立马要我去死,那也值了……”
“傻瓜!”他温柔地笑着,握住我的手,“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我不会让你死!我们都不会死!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然后你给我生许多小贝勒,小格格,等到我们都老了,我再也飞不动了,我们也要搬了梯子,爬到屋顶上来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