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缓缓松开,脸上仍保持着微笑:“我替贝勒爷宽衣吧!”
他震惊之余更多了几分喜色:“你怎么今天这么主动?”说着便想伸手拥住我。我不紧不慢地推开他伸过来的手,笑着绕到他身后:“贝勒爷可别想歪了!我只是尽一个丫鬟应尽的责任罢了!”
他伸开双手任我替他宽衣,口中却温柔似水:“离儿,我从没把你当丫鬟看待。”
心底的痛无声地漫延开来,手不由地僵在了那里,他待我情深意重,而我却对他处处算计,到最后,疼的人究竟是谁?
“怎么了?”他见我替他解了一半便停了手,不由疑惑地转向我。
“没事!”我忙敛起悉容,继续替他宽衣。
没有!他身上没有钥匙!直到脱到只剩下一件白色的寝衣和一条袭裤,我终于绝望地闭上眼睛,但不知为何,心里却有几分庆幸。
身子抖然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心里有些粹不及防,却不愿挣脱。
他轻拥着我,目光带着几分迷离,似要将我融进心里。
我看着他的唇贴进我的,灼热的呼吸扑在我已发烫的面上,这样的暧昧令我彻底沉醉,无力自拨。
“呼!”一声瓷碗摔裂在地的脆响猛然唤回了两人的神志。
我急急推开他,却见若兰夫人正站在门口,忧伤的眸子中蓄满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滴落,只幽怨地看着我们。
“小姐!你的手!”采菊惊呼着撩起她左手的衣袖,却见那白皙的手臂上一道红红的烫伤印,雪中血,那样的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