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风寒?”我讶异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富察佐腾,受个风寒竟在病得这么严重?
我绞湿了一旁的毛巾,坐到床头,细心地替他擦去额角的汗珠。他仍在说着胡话,但声音太轻,我根本无法听清。
“爷怎么样了?”是鄂济进门后在问大夫。
“贝勒爷平日里身子好,挺过这一关应该没问题,我开个方子,你们照着药方给他按时服药,不出三五日便能恢复了。”那大夫说着便去一旁写药方。
我起身,拉过床边的被子替他盖上,转向鄂济道:“我去煎药吧。”
“不用,你留下照顾爷,煎药的事交给小锦就成。”他二话不说,拿过大夫刚开好的药方向门外走去。
我疑惑地看他一眼,终没太在意。
大夫也跟着他走了出去,我回至床边坐下,手背轻拭他额头的温度,果然烫得吓人。我忙再次打湿了毛巾,替他擦着额头。
片刻后,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忙起身,见是如梅夫人领着冬雪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身后的若兰夫人也是掩不住一脸的焦急,那姣好的容颜此刻布满担忧。采菊在一旁小声劝慰:“小姐别担心,贝勒爷不会有事的。”
我微一屈膝:“奴婢见过两位夫人。”
如梅夫人见我站在床边,神色一愣,冷哼一声,几步上前将我推开,见床上的富察佐腾脸色苍白,回头对我喝斥道:“好好的爷怎么会病成这样?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在侍候的?”
我无言地站在一旁,对她的斥责,我自然不会上心,但对富察佐腾的病,我却有几分揪心。